“娘现在把家里的事都交给她，她现在忙得只有早上才有时间来看看我，哪有什么相处时间啊。”

端靖侯：“……”

他顿了顿，最后为这次来的目的做了总结：“反正你好好养伤，年后咱们就该有所行动了。”

说到这，陆光仪倒是认真起来：“您放心，我会办好的。”

他相信这个办法一定会让辛夷自至对她死心踏地，毕竟——

与此同时，卫无渊正要出门去见一个人，在大门口遇上送回梨汤的青月。

青月将卫浅溪的原话告诉了他，他愣了愣，借着青月的手，当真舀了一口早已凉透的梨汤。

放凉的糖水梨汤，比热的时候更甜更苦，他只浅浅抿了一口，便吐了出去。

脸上淡漠的神情变得尴尬起来。

青月：“小姐说，大人以后做什么，还是先尝尝，或者干脆买现成儿的，要不然会把人给吓跑的。”

卫无渊无言以对。

他以为他喜欢吃甜食，当然是越甜越好了——

到了百文阁，卫无渊的口中依然还残留着那种甜到发苦的味道。

百文阁包间里，周子规正与一位气质素雅的妇人面对面对弈。

妇人的棋艺应该是不错，周子规的神情带着几认真。

直到卫无渊进来，两人同时抬头，才暂时将注意力从棋盘上移开。

“你来了。”周子规应得随意。

年轻的妇人却站了起来，向卫无渊郑重地施礼：“卫大人，别人无恙。”

卫无渊客气地虚托了一下妇人的手腕，随即收手：“夫人不必客气，快请坐。”

妇人随着他的手势坐了下来，卫无渊则坐到了她对面。

周子规依然坐在原位，似乎在研究刚才的棋局。

“周公子已将事情与我说过了，当年我还小，能记得的实在不多，唯一有些印象的就是在卫大将军出事之前，有位当地很有地位的人物来找父亲，父亲对其很是恭敬，但那人走后，父亲却又在关上门的瞬间，唾了对方一口，骂对方不要脸。”

陈氏的父亲当时是江南一名小小的县令，但对方最开始时却是卫无渊父亲手下的参军。

因老母病倒，最后不得不弃戎从笔，考了科举，当了一名县令。

卫陈两家虽然不常见面，却一直有书信来往，所以卫无渊小时候与陈氏其实是见过的，甚至还在一起玩过泥巴，只是现在早就不复记忆。

虽然之前周子规便提前说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但卫无渊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夫人想想，可还有其他细节？你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他们说了什么？”他不甘心地问。

陈氏从小便听过不少卫大将军的英雄事迹，对于卫家的遭遇也是一直唏嘘不已。

所以这次入京，才毫不犹豫地同意与卫无渊见面。

但那时她真的太小了，根本记不得那么多事。

可她还是努力回想了起来。

卫无渊没有打扰她，安静地等在一旁，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氏突然睁开眼睛：“啊，我好像当时好像听到一个名字……”

卫无渊原本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