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祁昀,气运!
这位帝王,真的是个无比胆大的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竟然将念熹公主也牵扯进来!
胧月望着桌案上的那个棋盘,陷入了沉思。
“月儿!”
曹霄进来,神色紧张又惶恐,李清牧明日要被问斩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但想到胧月的身体,他就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结果念熹公主跑来。
她是来告诉胧月这个噩耗,不知道她会不会经不住打击?
曹霄进来时,看见胧月就坐在床边发呆,更加紧张了。
胧月缓缓抬起头,冲他笑了笑,一字一顿道:“阿霄,明日我要去法场!”
曹霄瞳孔猛地一缩:“月儿,你疯了吗?你要劫法场?且不说这不会成功,就算成功,你们能逃到哪里去?别忘记,你腹中还有个孩子!”
胧月讶然地看着他,笑道:“阿霄,你比以前成熟多了,知道分析形势。”
“我……”
曹霄抑郁,这话怎么说呢?难道我以前很不成熟吗?
好吧,或许真不成熟。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胧月很平静道:“我只是去看看,至少,我要送他最后一程!”
曹霄愕然,懂了。
如果只是去看看,送个行,倒是可以,只是……
“你……能接受吗?如果难受,就别去,至少还有个念想,而且……不会看到他……”
曹霄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胧月看着他,目光凝重而严肃:“他怎么?我看到他怎么?”
曹霄的嘴角哆嗦了一下,月儿说他不成熟,是的,他很不成熟,几句话下来,就说漏嘴。
他黯然,可胧月那么紧张认真地盯着他,他知道,以月儿的性子,不说实话,她估计会疯。
可说了呢?
“快说!”
胧月似乎不耐烦了,曹霄猛地一咬牙:“听人说,他在地牢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怕是已经……不成人形了……”
胧月的身体一个摇晃,然后扑上去抓住他:“他怎么了?他被怎么了,你说,他们对他做了什么?啊?”
“月儿,你冷静一下,也……也没什么,就是被挖掉了眼睛,割掉了舌头,然后,被跺了手指……”
呃,曹霄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这还叫不算什么?这完全就是不可逆转,彻底废了!
哪怕被救出,还有什么用?瞎子,哑巴,甚至耳朵也坏了,听说七窍流血,最关键的是……
曹霄吞咽了一口口水,觉得这样的李清牧,还是别让胧月看见的好,所以他才一直隐瞒了这个消息,没告诉她。
果然,他看见胧月的眼睛越睁越大,然后一声嚎哭。
“啊——不——阿牧——”
“月儿,月儿!来人,去喊端木先生,快去!”
曹霄一把抱住昏迷的胧月,随后端木楠来了,看着变得无比憔悴的胧月,面孔微微一颤,心跟着揪了起来。
他目光清冷地看了眼曹霄。
曹霄赶紧摆手:“不是我,真不是我告诉她的,是那位大梁国公主!”
端木楠没再说话,而是给胧月扎针,帮她梳理紊乱的内息。
“我说过了,她不适合大喜大悲,这样对她不好,对她腹中的孩儿也不好。”
“可明日月儿说要去法场,送他一程。”
端木楠是大夫,也为胧月好,他说不要告诉胧月,曹霄就应了,原本好好让她在府中养胎,可被念熹公主一搅和,又要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