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想明白,便已经到了郡主的院子,看到江文悦,徐青栀连忙跪下行礼。
“民女参见郡主殿下。”
然而,江文悦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徐青栀一眼,便悠然自得的喝起了茶水,压根就没有让徐青栀起身的打算。
徐青栀又怎会察觉不出来江文悦这是在故意为难她呢。
可是以她的身份,她只能暂且忍着,继续跪在地上。
这姿势很是累人,徐青栀觉得自己的膝盖生疼,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她敢肯定,若是她出了差错,江文悦定会以此为理由来继续针对她。
许久,直到徐青栀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江文悦才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故作惊讶地看向徐青栀。
“你怎么还跪着在,起来吧。”
听到这话,徐青栀这才敢起身。
她心中肯定,江文悦心情很不好,是故意拿她在撒气,只是她不知这是为何。
徐青栀不敢抬头直视江文悦,只能垂着头,打算听听江文悦要说些什么。
江文悦却是仔细盯着徐青栀的脸,视线在划过她那有些红肿的唇瓣时,江文悦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你把头抬起来给本郡主瞧瞧。”
这下徐青栀那红肿的唇瓣是彻底藏不住了。
江文悦看了个真真切切,她眯了眯眼,脸上带着笑意,可那笑却不及眼底,直让徐青栀感觉到森森寒意。
“你一个寡妇,这嘴怎的肿了?被谁亲的?”
徐青栀身上瞬间渗出涔涔冷汗,她和宋寻渊之间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被人发现的,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寡妇,这寡妇的嘴又怎么会被人亲肿?
她也不能承认自己是被人亲的。
徐青栀脑袋转得飞快,将所有的利弊都权衡了一边,随后硬着头皮开口道,“回郡主,民女这嘴并不是被人亲的,只是今日试了太多的口脂,反复的擦拭才让这嘴有些红肿了。”
“您也知道民女乃是寡妇,这话可是万万不能说的。”
江文悦依然笑眯眯地盯着徐青栀,反问道,“是吗?”
那模样,可不像是相信了徐青栀的话。
徐青栀也知道江文悦大概率是不信的,但是不管江文悦信不信,她都不能认就是了。
“自然是的。”徐青栀紧张地捏着袖子,看着江文悦,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拿出一盒口脂。
“郡主,民女身上还正好有一款今日试出来的颜色极好看的口脂,想来郡主您应该也会喜欢。”
说罢,江文悦便对身旁的绿屏使了使眼色,从徐青栀手上接过了那盒口脂。
她漫不经心地打开盒盖看了看,便随意交到了绿屏的手上。
“徐青栀,你最好对本郡主说的都是实话。”
江文悦看向徐青栀,那笑意盈盈的眼底满含警告,连语气都变得威严了起来。
徐青栀看着这一屋的丫鬟小厮,心底漫起无边的恐惧,立马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