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江文悦想要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若是惹她不快,今日恐怕是不能全须全尾从这王府离开了,于是更加诚惶诚恐。
“民女岂敢欺骗郡主,说的都是实话。”
“哼,你最好没骗本郡主。”
江文悦冷哼一声,虽不信徐青栀的话,但念着她好歹在名义上是宋家人,她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今日将徐青栀找来,也不过是心中郁闷警告她一番罢了,毕竟她查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徐青栀这个人,江文悦还是不放在眼里的,敲打完了便让她离开了。
听到江文悦让自己离开,徐青栀才隐约松了一口气,可恐惧之感却一时半会儿间怎么也消散不去。
在离开王府的这段路上,徐青栀一直在思考,她究竟哪里惹得郡主不悦了,可不论如何,她都没能理出个头绪。
难道和宋寻渊有关系?可宋寻渊又做了什么呢?
徐青栀心事重重,都不知自己怎么上的马车。
乍一看到马车上的宋寻渊,还差点被吓得尖叫。
幸好宋寻渊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才让她没叫出声来。
徐青栀是真的被吓得够呛,原本挣了银子的喜悦都没了。
她看着宋寻渊,便下意识想要保持拒绝。
她真心觉得江文悦对她这般态度,八九不离十和宋寻渊有关。
看着宋寻渊那张俊逸的脸,徐青栀心底一阵烦闷,一个男人没事长得这么勾人做什么!
宋寻渊见徐青栀想躲开,第一时间伸出大掌拉住了她,将她圈在了自己身边。
他拿出帕子帮徐青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眉头不自觉地拧了拧。
“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
徐青栀深深望了宋寻渊一眼,随后便垂下眸子,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如此宋寻渊也猜到或许是江文悦为难徐青栀了,脸色也难看了不少。
“是江文悦为难你了吗?”
江文悦虽是郡主,但宋寻渊私下对她却没有几分恭敬。
见徐青栀依然不吭声,只是挣扎着想往旁边挪,宋寻渊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江文悦对我有意,但是被我以丧父要守孝三年给拒绝了。”
“她应当是派人调查过我,所以才会为难你。”
“青栀,是我牵累你了。”
这是宋寻渊第一次主动喊徐青栀的名字,他的声音温润低沉,听得徐青栀心尖一颤。
她这才去看宋寻渊,见他的脸上带着歉意,眸光温柔。
徐青栀抿唇移开眼神,他这样的目光,会让她忍不住心软的。
她顿了顿,随后语气严肃地说道,“越是这般,我们以后就越要谨言慎行,我和你应当保持些距离。”
听了这话,宋寻渊反倒是将徐青栀搂进了怀中,轻叹道,“若是早知这般,我宁愿没考上这个状元。”
“呸呸呸!”
徐青栀听到这话反应立刻大了起来,她狠狠瞪了宋寻渊一眼,“你胡说些什么!”
这可是状元,光耀门楣的事情,岂能说不当就不当了。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寒窗苦读几十载,就为了这么一个功名,你个没心肝的,竟然还说不想考状元这种话!”
徐青栀教训着宋寻渊,不知不觉的,二人之间的氛围也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