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吓了一跳。
“侯爷息怒!”
裴骁紧捏着刀柄,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文人士大夫都讲究个养性功夫,像裴骁这样的上位者,也讲究喜怒不形于色。
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了心绪,冷着脸道:
“办事不力,自己下去领二十棍家法。”
“另外,再派人去慈航观打听打听,这道观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待找到背后之人,哪怕付出不小的代价,他也定要让此人将慈航观交给他处置。
否则,他堂堂侯府竟然被区区一个道观反复冒犯,还没有任何作为,长此以往,威仪何存!
“是!”
大管家苦着脸,领命而去。
却说那跟着侯府大管家上山看热闹的人回到城里后,靖南侯府派人向慈航观送了五千两白银作为赔偿的事,便在城里传开了。
没人在意靖南侯府多大方。
很多人甚至暗自揣测,靖南侯府这次是踢到铁板了,所以才送这么多银子赔偿。
不然,要换成普通人家被这等权贵祸害了,你且看他们赔不赔。
听闻慈航观将这银子全部用于开设慈幼堂,收留无家可归的孤儿,百姓们纷纷赞扬慈航观的慈悲大义。
这事儿很快被曾家在外采买的仆从得知,当做趣闻传回了家中。
翠玉嬷嬷听其余仆妇嚼闲话说了一嘴,立刻便来禀告给曾老夫人。
曾老夫人闻言,这脑子顿时就活络起来。
先前她见慈航观与靖南侯府起了官司,虽说打定主意要远离靖南侯府,却也不敢在这关头顶风作案去慈航观献殷勤。
如今,见靖南侯竟然选择十倍给慈航观送银子赔偿,慈航观还敢驳了对方的面子,她这心里便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