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笔钱全拿去成立慈幼堂,可真是慈悲为怀啊!”
侯府大管家听着这些话,鼻子都气歪了。
偏生还无法反驳。
说侯府没那么多钱,五千两都是拼凑来的?
那不仅会堕了侯府的威风,这些百姓也根本不信。
而且,这样一说,往后侯府的主子们但凡买点好东西,那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特么的这位不露面的观主到底是什么人啊,竟如此狡诈。
那么多钱她收了,名声也得了,还不让靖南侯府讨一点好!
他这回去,可如何向侯爷交差啊!
眼见继续待在这里也讨不了好,还会被百姓们指责唾骂,大管家留下银子,便灰溜溜地跑了。
回去也只能硬着头皮向靖南侯复命。
此时裴骁正在府里的演武场练习刀法。
他是一个自律的人,哪怕公务繁忙,每日里也至少要抽出半个时辰要习武,以强身健体,保持沙场上的战斗力。
一身劲装已经被汗水湿透,接过仆从手里的水囊喝了一口,裴骁随意问道:
“银子送得如何?”
他本也是随口一问,送银子难道还能送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他靖南侯的脸面没那么不值钱。
然而,听完大管家的回答,裴骁的脸上阴云密布。
他靖南侯的脸面,在那慈航观何止是不值钱,简直是把他的脸扔在地上,还用脚踩了又踩!
他堂堂一品侯,纡尊降贵给一个道观十倍送银子道歉,居然还被当众驳了面子。
她们不收钱也就罢了,偏偏钱也收了,还要顺带踩他靖南侯府一脚!
“贼道该死!”
他暴喝一声,直接一刀劈断了演武场上练习的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