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外帐中。
赤那大咧咧的躺在椅子上,手上还带着节奏打拍子。
中原那些小白脸们,哪里比得上他贤惠,小兔奴肯定被感动坏了吧?
小兵兴高采烈地回来汇报,说年婳吃了不少两只蜜蜂和鸡崽子打架。
但还没等他汇报完,就有人接着进来——年婳生病了,上吐下泻!
等到赤那赶过去,他半日没见到人儿现在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捂着肚子蜷缩身体,哪里还有平日的娇媚。
医师给年婳开了药,向赤那解说着年婳的病情,“王,兔奴是吃了不好的东西才导致拉肚子,大体上无碍,吃几副药就没事了。”
尔后赤那挥手让他们退下。
看着年婳这副样子,赤那莫名有点愧疚。
这几日,都是他亲自下厨,一点儿不好的东西都没用啊,猪肉是现杀的,蜂蜜是现掏的,连鸡蛋都是他看着老母鸡现下的……可小兔奴怎么会生病呢?
难道是烧火的火候不行?还是端菜的姿势不对?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等他伸手安抚,年婳就捂着肚子飞快跑向茅房。
赤那轻咳两声,甩甩手缓解尴尬。
年婳病了三天,期间赤那贴身伺候,也没再折腾她。
“张嘴喝药。”赤那端着药碗,一口一口喂年婳,“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受不住?”
年婳小脸微红,嘟嘟囔囔低声轻语:“那能怪我吗?明明是你……不知节制,糙人都不懂怜香惜玉……”
“吾说的是药,喝这么多次了,还受不住苦味,”赤那笑得肆意,“看来吾的技术很不错,让你念念不忘啊……”
年婳在他身上锤了一下,“谁让你不说清楚。”
“好好好,都怪吾。”赤那在她唇角嘬了一口,满意地看着她脸红。
“唔……”年婳突然捂着肚子。
“怎么了?还疼?要不要去茅房?”赤那想抱她却无从下手。
年婳摇头,一会儿后痛感减轻,她瞪着赤那道:“你们草原的厨娘是不是也想做你的共妻?不然为何要这般折磨我?”
这次轮到赤那脸红,也幸亏他的肤色不白,看不太清晰。
他脑中出现那个做饭的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由得一阵恶寒。
臭哄哄的男人哪有娇软的小兔奴香!
年婳被疼的满头冒汗,压根儿没注意到他的不自在。
不过一刻钟,达鲁匆忙跑进来。
对着赤那单膝下跪道:“王,齐知节来访,还请您过去。”
男人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只剩下刺骨的冰寒,他揉了揉年婳毛茸茸的脑袋,“等吾回来。”
齐知节来做什么?年婳脑中瞬间千回百转,最近无战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找她!
或许,这是她回中原的唯一突破点。
年婳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赤那,如果她最后死遁,这糙人会如何?
想毕,年婳拽着赤那的衣袖,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一吻,“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赤那想开口说不带,可脸上的柔软好像同时化了他的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