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书几分钟之后回来的时候,余温正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给黄姐回消息,对方问她什么时候按摩,最近她家宝宝被送到姥姥家里去了,正好有时间。
余温想了想,答应明天过去,然后转了一笔钱过去。
她回消息太认真,连身后的脚步声都没听见,直到一只手像是五指山一样压着她的头顶,并不用力,但她就是起不来。
“放手,小心我脱你裤子。”余温气的真去拽他黑色的西服裤脚,他往后退了半步
“回去随便你脱,三更半夜的,被别人看见骂你是流氓,采花大盗。”灯光下,他眯了眯眼,他生的原本就很秀气,以前年纪小清瘦的时候,最恨别人将他比作姑娘,难得的现在自己说自己是被采的花。
“起来吧。”迟书单手将她拎起来。
余温在台阶上坐了太久,被棱角硌了半天屁股,下半个臀部连同大腿根都是麻的,她觉得自己站不稳,就直接抱住了迟书。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处,绑起来的头发上垂下来一缕黑发,迟书忽然有些强迫症,将她的头绳扯下来,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任由她及肩的长发如瀑一样的散开。
“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余温吸着鼻子,紧贴着他,鼻尖几乎都要戳进他的心窝子里了,“她抱你了。”
“是她抱上来的,我毁了清白,我是受害者。”迟书明知道余温不会真跟他生气,还是急红了耳朵。
余温一脚踩在了他的皮鞋上,黑的发亮的鳄鱼皮鞋子上顿时一道灰痕,他疼的单脚后退。
“让开。”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走了,跟邢家老宅里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
邢宝琳站在远处看着,眼圈泛红,还是放下了,“哥,原来他也会这样的,在旁人面前,他明明就是个浪子,原来他也会这么宠另一个人,只可惜那个人不是我。”
邢宝和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无奈的叹息一声。
…………
果然家里大就是不好,才几天没回来,家里已经落了一层的灰尘,后院里的树开花了,一串串的红花连成瀑布一样,像是新娘的盖头一样,这棵树在马来也有美人霞帔的俗名。
古晋的气温原本就起伏很大,晚上忽的又燥热起来,像是巨大的蒸笼,可就是这么炎热的时候,家里却停电了。
四周一片也是黑的,余温联系了物业,说是电路起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
余温正在洗完澡来到院子里,看着迟书将折叠床搬出来,还是热的满头大汗,手里拿着蒲扇,要扇碎了一样的用力,他将刘海全部都拨到后面,露出白皙的额头,侧着脸用手机照明,他的鼻梁上,带着傲人的驼峰。
“烧些艾草吧。”余温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伸手去抓了一把红花,却一点也不香,难怪很多人不愿意种,一点价值也没有。
说着她躺在了折叠床上,看着垂下来的一条条红花,像是一把巨大的盖头,将他们的床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