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邢宝和,早知道就不让他弄这些了,碍事。”迟书咬牙切齿的生闷气。
烟花还没结束,余温就转过头,“你的手机响了。”
迟书还在闹脾气,“拜年的,别管它。”
余温推了推他的肩膀,“快去。”
外面的夜空很沉,烟花过后,半点星星也没有,楼下刮着的灯笼被风吹的翻起。
余温这才想起来,手机不断提示着的防洪信息。
烟花结束,余温转过头,却见迟书正脸色凝重的挂断电话,“我要离开一趟,我大学的教授在医院里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了,他想临终的时候见我,我凌晨一点的飞机,现在马上走。”
余温从他的口中听到过他的恩师,迟书是他最得意的门生,迟书拍电影的时候,他还去做了指导。
“小心点,马上有暴雨了。”余温去翻找着柜子,翻找出一件羊绒扔到行李袋中,见迟书已经翻找出护照了,“现在那边还是冬天,你穿的暖和一些,别感冒了,腿上的线还没拆,洗澡的时候注意一些……”
她絮絮叨叨的没完,迟书已经抱起她的脸,在脸颊上“吧嗒”的亲了一口,“朱助理跟我一起飞,他心细,放心吧。这么晚了,就睡在我这里。”
“家里的门窗忘记关了,我得回去。”余温看着他拎着姓李,急匆匆的走了,还是留下来,将乱七八糟的厨房跟餐桌清理干净,没想到桌上的油水弄了她一腿,她只能洗了个澡回去。
凌晨两点,余温站在酒店的外面,因为是新年的缘故,连出租车也没有,狂风吹甚至吹倒了路边的棕榈树,连同着街边的广告牌也稀巴烂,甚至还有路人受伤了。
风太大了,余温又穿着裙子,她只能用手拽着裙摆,但是顾得前面,后面却被掀开,连同她里面开叉到大腿根的睡裙也被吹起,周围路过的人不怀好意的看着,甚至还有人吹口哨。
夹着碎石子的狂风不断砸着她的脸,耳朵里“嗡嗡”的一阵响,鼻子里也全是灰尘。
就在这时,一脸豪车停在她的身边,车窗落下,露出盛闻那张带着冷意的脸,“上来,我送你。”
余温摇了摇头,继续四处张望,等着出租车,“不用了。”
盛闻明明是笑着,眼底却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像是一个刽子手,举起刀子,“你黑色的底裤大家都看见了,难道你想让更多的人注意到吗?”
余温的裙子根本控制不住,只得拉开车门坐进去,一关门,她紧贴着车门坐下,隔着盛闻很远的距离,“您不是回国了吗?”
“成荀之跟人打架受伤了,我过来看看。”他瞥了一眼街上的红灯笼,叫司机开车,“刚从医院回酒店,就遇见了你。”
余温整理着乱糟糟的裙子,一截睡裙露了出来,极透的纱,贴在腿上。她的唇也是有些肿的,半干的头发,身上是一种异样的气味,一看就是跟男人刚才上过床的模样。
盛闻的眸底极深,他现在只是想确定一件事,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余温。
“成先生啊,那天来过我家里。”余温拿过抱枕盖在腿上,“跟我男朋友说投资电影的事情。”
盛闻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冷漠跟嘲弄,“恭喜你啊,咱们的赌约你快成了,我倒是很好奇,你跟迟书真的是在邢家第一次见的面吗?你昏迷了这么多年都没交男朋友,你第一次给了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