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床上铺着整张羊皮,她躺在上面,脚上的高跟鞋被踢掉了,脚底板踩在软绵绵的毯子上,连指甲缝都是痒的。
她的脚指甲上涂了红色的指甲油,跟羊毛毯的白交缠在一起,简直有了极致的诱惑。
迟书踢掉拖鞋躺在了余温的身边,身体还是跟僵硬的板子似的,用手撑着太阳穴的位置,一双眸子如潋滟春水。他生的太好了,无论怎么样的女人,在他的身边都有种自卑感,连余温也不例外。
他很像自己的母亲,余温年幼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惊动汕城的美人,在她面前,就算余温的那个万种风情的生母,也如烂泥一样。
“年夜饭还没吃完呢。”余温的手指从他的山根下移动,划过嘴唇,落在下巴的那颗痣上,拿着指甲刮了刮,仿佛跟逗猫一样,挠着下巴。
迟书喉结滚动,咽了一口吐沫“那就等着一起吃早饭。”
他说完凑过来,捧着她的脸,亲吻着她柔软的嘴唇,手术让她的下巴太小,他生怕捏断了她的骨头,但动作还是莽莽撞撞的,一直在摸索,却还是在唇齿交缠中,尝到了甜头。
他还是略显笨拙的,牙齿总是磕碰到余温的鼻子。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像是引导一个拙笨的孩子,直到他把握住了诀窍。
落地窗上反射出两个人的影子,金色的窗帘垂在地上。
余温的手滑向他的腰际,然后一点点上移,手指触碰到他结实的棱形腹肌。
相较于六年前汕城,他结实了很多。
他伸手将余温的外面套头的长裙脱去,她齐肩的中发弄的起了静电,几缕长发凌乱的挡在她的眉眼上。
迟书慢慢的将头发整理好,“下次别乱剪了,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头发。”
“嗯。”余温的身上只剩下那身性感的睡衣。
迟书在压住她的刹那,窗外一阵尖锐的声音,然后无数的烟花从大街小巷上升起。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余温不由得笑了笑,烟花的颜色映衬到她的眼底。
“新年了。”
这里是禁烟火的,也就邢家能有本事申请下来这场给同胞的烟花秀。
余温也听说过,十分钟的表演上千万的造价,夜幕被照的恍若白昼。
余温推开身上的迟书,跑到落地窗前,隔空想要去抓烟火。
迟书不悦的爬起来,抱着她按在胸口,眉眼温柔的无法言喻。
“这有什么意思,哪有我好看,回床上看我。”
玻璃窗上,两个人的影子几乎融为一体,她轻而易举的就能指尖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