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来后，南扶砚立刻看过来。

“你干什么去了……”

他看到清一端着一碗汤的时候，顿住了。

他想起来了。

“你……”

他眼中有些复杂。

现在，轮到他愧疚了，他感觉自己不是个东西。

算了，来日方长。

他和司瑶还有无数的时间用来消磨，慢慢补偿吧。

清一把汤端到南扶砚的面前，然后，他退出去了，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身为旁观者，有时候，会比局中人看的要清晰。

两个人之间涌动的情绪，或许他们彼此都看不清楚，但是他却能看得清楚。

自家主子这是在想着法子折磨王妃吧！

啧啧啧。

一个大男人，至于吗？

算了，那是他主子，还是不说坏话了。

……

屋里，司瑶端着碗，递给他。

“喝。”

看到上面漂浮的薄荷叶，南扶砚挑眉。

“薄荷。”

司瑶点头。

“我发现，这里的人都不怎么吃薄荷的，路边长了那么多，都没见人吃过。”

南扶砚点头，捧着喝了一口，感觉瞬间清醒了许多。

“是不怎么吃。”

“几乎没有关于薄荷的食物。”

司瑶顿了一下，问他：“你喜欢吃吗？如果不喜欢，不要勉强。”

她想，南扶砚是王府里最位高权重的人。

他如果喜欢吃薄荷，吩咐一句，自然有厨子去研究这东西该怎么做。

可没有。

他是不是不爱吃？

南扶砚摇头：“不是不爱吃薄荷，而是，我对吃食并不看重。”

顿了一顿，他看着面前的薄荷酸汤，微微牵唇。

“但现在觉得，有好吃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有陪着吃饭的人，更是人生幸事。

但柳衣衣除外。

司瑶点了点头：“行吧，不排斥就行。”

南扶砚在醉春楼吃了不少的东西，现在，又把一整碗的薄荷酸汤都喝完了。

司瑶忍不住开口。

“你是不是没吃饱啊？”

南扶砚：“……”

“为什么这么问？”

他感觉，他已经撑了。

司瑶思考：“在醉春楼，我都没有见你吃多少，你现在又喝这么多，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没吃饱。”

南扶砚嘴角一抽。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在醉春楼的时候，你满心满眼都是那些饭菜，根本就没看我几眼。”

司瑶：“……”

真相如此血淋淋吗？

司瑶咳了一声。

“这样啊。”

“行吧。”

“吃饱了就行。”

南扶砚眸光一动，缓声问道：“如果我说没吃饱，你是要……”

给我下厨？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

他静静地看着司瑶，如同一个沉稳的猎人。

司瑶不假思索地接上了他的话。

“你没吃饱，那我就去厨房，让厨子给你再做点儿呗。”

南扶砚垂下了眸子。

“吃饱了。”

司瑶坐到了他的身边，笑眯眯地说道。

“吃饱了就好，不过明天，我们可以去另外一家酒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