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这一顿饭,吃得异常满足。
直到夜深了,司瑶吃饱喝足了,又坐到了马车上,她还揉着肚子感叹。
“真好吃,难怪醉春楼这么火。”
“铁子,听说,醉春楼在京城虽然排得上号,但也并不是第一。”
“有好几家酒楼,都在跟他争抢第一的位置。”
“你说这一家就这么好吃了,其他的那还得了?”
司瑶笑眯眯的,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
“以后,我们多去吃几家怎么样?就当打卡了。”
南扶砚却像是被电到了一样,猛地把自己的胳膊抽开了。
他的动作太快,也实在突然,司瑶愣住了。
“你咋了?”
司瑶扯了扯唇。
“你该不会以为,我次次都让你请吧?不是的,我如今也是有月例银子的,而且,我今天还赚了一百二十两呢,请你吃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司瑶嫌弃地看着他。
“看看你,一个大男人,怕成什么样子了?就算真让你请,不就是一顿饭吗……”
司瑶顿了一下,又说道:“这顿饭花了多少钱啊?”
到底花多少,能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嘶……
她猜不出来。
南扶砚一直沉默着,感觉脚步虚浮。
直到上了马车,被司瑶抓到,他才如梦初醒般,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
可刚抽出来,他就后悔了。
抽什么呢?
抓着不是很好吗?
眼看着司瑶又想歪了,他轻咳了一声。
“没花多少,我刚刚在想事情,你不要误会。”
“你想吃我们就去。”
“明日都行。”
他笑容温和,声音也充满了磁性。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瑶总感觉,现在的他,好像在放电……
就是,咋说呢……
算了,说不清楚。
反正就是,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那眼神里好像多了点东西。
嗯……跟之前不一样了。
司瑶试探性地开口。
“铁子,你真的没事吧?”
南扶砚:“……”
“我真没事儿。”
司瑶点头:“行吧,但我不信。”
南扶砚:“……”
车舆里的气氛怪怪的。
两个人一路无话,回了王府。
马车依旧停在王府的侧门,南扶砚先跳下来,然后朝司瑶伸出了手。
司瑶感觉他怪怪的,直到现在,她依旧有这样的感觉。
如今,南扶砚站在马车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一双眸子如夜色,让人沉溺其中,如今,他定定看着她,声音轻缓。
“司瑶,来,把手给我。”
司瑶:“……”
她不忍了,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然后,她一步走在南扶砚的面前,伸出手贴在他的额头。
她把手又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反复比对。
“这也没发烧啊。”
南扶砚:“……”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瞥了司瑶一眼,建设起来的俊逸姿态碎了一地。
“走了。”
他冷声说道,转身就往门的方向走去。
司瑶看着他的背影,喃喃了一句。
“这么快又正常了……”
南扶砚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
司瑶连忙上前扶住他:“哎不是,我记得你也没喝酒啊,怎么连路都走不稳了。”
南扶砚垂眸,看着撑着自己身子的某女,微微弯唇。
他的手臂搭在司瑶的肩膀上,半个身子倚靠着,但身子又暗暗用着力,不至于太重。
“头晕。”
他轻声道。
“司瑶,送我回随心堂去吧。”
司瑶叹息一声:“回啥回,我先扶你去找大夫,咱去药房”
南扶砚:“……”
某人眸光一动,又叹息了一声,说道。
“你忘了?”
“我吩咐了清一,让他找侍卫,代替我去了听雪阁。”
“如果我此时出现在药房……”
司瑶一听,是这么个道理。
“是啊。”
“铁子,你忍一忍,等回去了,我看看你到底啥情况。”
南扶砚悄悄弯唇。
“好。”
两个人走小路,回了随心堂。
只是,路过一个过道的时候,老大夫醉醺醺地拎着一个巴掌大的酒坛子,从边上小道走出来。
“不让我老头喝酒,可心中愁,与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