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柔和笑道:“奴婢不懂军务,总觉得还没到山穷水尽那一步,和诸位将军校尉商量商量,看如何迎敌。”
鹿怀安掐了一把嫩出水来的脸蛋,遗憾说道:“只可惜你是名女子。”
葡萄低下头,神色复杂。
当鹿怀安来到外帐,一名副将,两名牙将,十七位校尉早已等候多时,众将校急的满头大汗,若不是副将裘青压阵,能把营帐给掀了。
臃肿如象鹿怀安坐在虎皮大椅,阴沉着脸说道:“你们刚才不是闹的挺欢吗?本将一出来,怎么偃旗息鼓了!闹!给我接着闹!最好是拔剑互刺,这样就用不着蛮子动手了。”
鹿怀安平日里躲在大帐里寻欢作乐,军务都丢给副将裘青处理,底下校尉都认不全,可毕竟是八大家族走出来的正统,又是兵部任命的镇月将军,一发起火,有股大家族里薰染出来的幽远气势。
裘青抱拳道:“将军,骠月铁骑来犯,咱们该如何应对?”
裘青生的膘肥体壮,极富将军威严,从西府来到镇魂关,生涯十几载,不曾犯过差错,但副将毕竟是副将,哪怕心里有一万种对敌策略,也要先给将军开口的机会,这是为将之道,更是为官之道。
鹿怀安没接茬,而是含怒吼道:“铁骑都踩到床塌了,为何没有一人来报?今日是谁当值?”
众将校将目光锁定在一名校尉身上,他仓促起身,紧张说道:“秉将军,今日护字营当值,从子时起,已派出五十多名兄弟前往白沙滩巡防,至今无一人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