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就着小林子的手去看,果然见盒中药物有点干燥。
“罢了,放在一边罢。待温显卿回来,让他给允礼重新配了药来。”
小林子只得将陶瓷小盒放在一边,自己站在了年世兰身后。
小林子四下看看,见众人都没有注意自己,便凑近年世兰跟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主子,奴才的师父也是一样毫不知情。”
年世兰轻轻点点头,意道知晓了。
苏培盛去而复返,跪在胤禛面前。
“回禀皇上,奴才从前在潜邸,就是一心在马厩伺候的。
年世兰道。
按理说,他不必亲自喂马的。”
胤禛忍不住道。
周安海道。
屋内众人忙乱起来,胤禛道。
可是乌拉那拉氏能容留周安海苟活了这么多年,又为什么要选在此时下手呢?
或者,乌拉那拉氏的提醒也只是出于对允礼的关心?
年世兰胡思乱想着,直到苏培盛带着周安海进来。
“皇上,您觉得,臣妾问的对吗?”
以图安抚马儿脾性。可谁知,饶是如此,今日还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
年世兰对胤禛道。
胤禛瞧着周安海的脸,只觉有些眼熟。
“好在你只是个宫里伺候的人,若你做学问,必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
“你就是掌管御马园的总管?”
周安海忙摆摆手道。
年世兰脱口而出。
胤禛皱了皱眉,问道。
年世兰瞧着这一番折腾,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哎呀,允礼莫不是摔坏了脑子!”
苏培盛想了想,说道。
“皇上,臣妾也觉奇怪。这周公公只是个马夫罢了,
皇上英明神武,应该也知道,马儿也是通人性的。
是从前在潜邸的时候,她梦到周安海腿瘸之事,似乎是与乌拉那拉氏有关。
“允礼,你可曾得罪过这位公公?”
周安海跪在胤禛面前,苏培盛道。
说他总是站在十七爷骑的那匹马前嘀咕什么,
还说这几日都是周安海亲自喂马的。奴才查过了,
“皇上恕罪!奴才嘴笨,实在是说不好话!
乌拉那拉氏提醒苏培盛道。
周安海还是低着头,答道。
允礼叹口气道。
“朕问的话,你还没回答朕。”
“启禀皇上,刚才奴才刚将御马园伺候的奴才各自分开,
“刚才为何忽然头疼?太医们给你把脉,说你是不是被马拖伤了脑子。
若是允礼这边有事,臣妾再去请皇后娘娘。”
待太医们一番手忙脚乱,允礼又忽然浑身一松,躺直了身子。
年世兰道。
“好了,忽然又不疼了,真是奇怪。”
就有一个奴才站了出来,指认御马园有个叫周安海的奴才,
“奴才没听出旁的意思,但那奴才既然将此事单拎出来说了,
奴才这才来请示皇上,要不要继续审一审?”
“审,仔细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胤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