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寻又转过头看向众黄巾士兵们问道:“某问你们,这老货是不是你们的狗头军师?”
张寻身边的士兵们听到大人飙脏话,而且飙的还很形象,顿时都乐了起来。
有胆大的黄巾士兵说道:
“大人,这老家伙确实是咱们的军师,平时很受神上使的看重。不过,这玩意可不是什么好鸟,实为咱们宛城的一大害啊……”
说话的士兵就是宛城本地人,因此,对潘屹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一清二楚。同时心里对潘屹也是恨之入骨。
只是这家伙巴结上了神上使张曼成,他虽然恨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他便向众人详细说起了潘屹干的那些恶事。说到激动处,甚至手舞足蹈,怒发冲冠。
经他这么一番渲染之下,倒令刚才那些一句话不说的黄巾士兵们一阵点头附和。
于是,大家都历数起了潘屹的罪状来。
其实,这些黄巾士兵都是些穷苦百姓出身,平时没少被那些乡绅豪族大肆欺压,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谁愿走上造反这条灭族的不归路呢。
这潘屹本来就是隐藏在他们中的阶级敌人,所以众黄巾兵士们自然是对他有着天生的敌意。
张寻看到这番情况,眼珠转了转,动起了鬼心思,他想道:
“这些黄巾士兵基本上都是张曼成的嫡系,战斗力不错。到时,只要用他的训练模式稍加训练下,将来必能成为一支强兵。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处在社会最底层的,因此,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也最为迫切,那么打起仗来也就会更加卖命。”
张寻已经在打起了这些黄巾兵士们的主意。
没办法,他现在只有不到一千人,急须扩大自己的军队数量,以便参与更多的战斗,建立更多的功勋,巩固自己的势力。
张寻大脑中飞速的想着,怎么才能让这些黄巾士兵心甘情愿的加入他的队伍呢。
突然,只见他眉头一皱,眼神一亮,立马坏水冒了出来。
随后,他飞快的抬起右脚,冷不防的便将潘屹给踹倒了。
这潘屹都是一把五十岁的老干柴了,哪经的住他这么一踹啊,登时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哼吆哈吆”的叫唤着。
张寻走上前去,又抬起脚不断的往老家伙身上招呼,边踹边骂道:
“你个老杂毛,某叫你为富不仁,某叫你欺压百姓,某叫你祸害良家妇女……”
“好好好!大人踹的好!这老杂毛该死,大人杀了他,杀了他……”
众黄巾士兵们高声喊道。
那潘屹听说要杀了他,顿时就慌了。刚才还像死狗样的他,立马迅速的爬到张寻的身边,紧紧的抱着张寻的腿求饶道:
“大人,求求你,千万别杀我,小人还有用啊,宛城……宛城……大人,小人能帮大人骗开宛城啊,小人还有用啊,大人……”
张寻本就是做做样子,一番武打动作就是为了博得黄巾士兵们的好感。既然调动众人情绪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当然不能真的杀了他了。
这潘屹可是南阳黄巾的军师,平时便负责联络各头领的工作,再加上会巴结,又颇有些计谋,因此,倒与黄巾高层的关系很好。
其他人虽然也能担当诈开城门的任务,但毕竟与宛城内的守将沟通太少,平时又没什么孝敬,关系不够硬,若得不到守将的信任,到时不开门可就麻烦了。
若有潘屹这个老杂毛在的话,可信度就要大很多了。毕竟,平时都拿了他的好处,关键时刻总得帮点忙不是?
想到这,张寻便说道:“好吧,如果你真能帮本官骗开城门,本官再考虑是否饶你一条狗命!”
说完又是一脚踹过去,不过,这一脚可踢的太狠了,一下子便将潘屹这老货给废了,以后再想祸害女人恐怕是不成了。
断了命根子的潘屹,疼得死去活来的在地上直打滚。张寻才不管这老货的痛处呢,只要人不死就行了。
收拾完了潘屹,张寻又开始对黄巾士兵们大肆许诺了起来:
“大家听我说,某知道你们以前大多是些穷苦的百姓,走投无路才加入了太平道,说白了,也只是为了能吃一口饱饭而已。”
说到这里,张寻稍微停顿了一下,以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后继续说道:
“现在本官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这些人,平时没干过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事,本官都会放你们一马!”
“啊?放了我们?大人你说要放了我们?……”
“我没听错吧,听说朝廷抓了咱们太平道的人就是杀头啊!”
“是啊是啊,这张大人莫不是诓骗我等的吧?”
众人一阵议论纷纷,显然是很不相信张寻说的话。
见此,张寻将手向下压了压,继续大声的说道:
“肃静!肃静……某知道你们可能不相信本官的话,但你们现在已经被抓了,某要真杀了你们易如反掌,那本官又何必多此一举欺骗你们呢?”
“说的好像也是啊,难道真要放了我们?……”
“管他呢,别想那么多了,反正咱们现在都在人家手心里攥着呢……”
张寻知道一时无法消除众人的疑惑,想了想,又开始表演起了他的拿手好戏,苦情戏来:
“百姓们,咱们都是一样的人哪。实话告诉你们,本官曾经也是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穷老百姓啊,若不信,你们可以问我手下的人,他们也个个都是和你们一样的人啊!”
说到这里,张寻似乎有些哽咽,因此,声音有些低沉沙哑的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