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年轻的小将拱手答道:
“某乃秦太守麾下队正文聘是也!不知大人是……?”
张寻听到此人的名字,一时间有些惊讶,随后便一阵大喜,他虽知道文聘这个人是荆州的,却不知他其实就是宛城本地人,所以也就没有多加在意。
此时突然见到,怎能不喜?别人可能对文聘的本领不熟悉,但张寻这么个喜爱历史的家伙可知道,这文聘可是荆州大将,一身本事自然是没得说。
这可是统帅能力不亚于黄忠的三国牛人啊,退一步讲,也是一个镇守方面的大将,张寻见了当然如获至宝。
文聘之所以在历史上不怎么出名,只是因为前期跟错了主人。后来跟随了刘表,虽然被委以荆北大将,但刘表后期年岁渐大,耽于守成,已无进取四方之志,便也就没有了太多展示自己的机会。
直到曹操后来觊觎荆州时,文聘的才能才渐渐浮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这文聘可是连曹操都很看重的人,亲自请他出山,可见他的本事非同一般。
别说,这人妻曹识人的本事确实厉害。文聘后面的确不负众望,抗关羽,退孙权,守卫四战之地而不失,为曹魏立下了汗马功劳。
此时的张寻激动过后,连忙在马上拱手回道:
“哦?文聘?某乃洛阳令兼城门校尉张寻,奉旨出兵讨贼。”
文聘听到张寻介绍,不敢怠慢,连忙下马朝张寻拜道:
“卑职拜见张大人!”
此时的文聘尚不知张寻与秦颉早已暗中联合,只当是张寻等人碰巧赶上袭击黄巾的这一仗,所以才出现在此的。
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队正,高层策划的军事机密,是不可能让他这样级别的人知道的。
张寻见此,连忙下马扶起文聘,语气温和的说道:“仲业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听到被张寻叫出了表字,文聘一阵惊讶道:
“大人如何知道文聘的表字?”
张寻又拿出那套忽悠黄忠的把戏来了,神神叨叨的说道:
“吾曾听一隐士说起过,南阳有一少年,姓文,名聘,字仲业,乃勇猛之士也。故知之耳。”
“哦?某不过一介武夫耳,竟有隐士识得文聘?”
文聘一阵大喜的说道。
这隐士一般都是高深莫测的大才之人,能被隐士夸奖当然令人很高兴了。
不料黄忠在一旁听到,脸色颇有些不自然,显得非常疑惑。
不禁心想:“这主公见到某时,也是这般忽悠的,哦,不不,也是这般说的,难道当真有隐士如此厉害?还是……这只是主公的托词,见到谁都这么说。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表字……主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张寻瞅到黄忠的脸色,心下一突,想道:
“坏了,光顾着忽悠名将了,一时嘴瓢,露馅了。”
想到这,张寻赶紧快速思索着补救之策,然后似不经意间的说道:
“其实,当初那隐士说南阳有两个勇将,其中一个是仲业你,另外一个便是汉升了。”
张寻装做模样的对文聘说道。然后又看了下黄忠,表现的很自然,好像他说的确实是这么回事似的。
似乎怕他们还不相信,便又接着补充道:
“吾当初遇到汉升的时候,就在想,隐士说的另外一个勇将在哪里呢,但一直苦于没有线索,便无从寻找拜访。
不想仲业竟在秦太守麾下,今日见到,深感大慰平生,这岂非天意乎?”
张寻说到这里,黄忠和文聘便已经深信不疑了,神情间也都颇有些自豪,毕竟是被隐士看重的人。
此时,张寻看到文聘手臂上被砍了一道口子,只见皮肉外翻,很是瘆人,连忙关心的问道:
“怎么?仲业受伤了,来人,快给仲业包扎伤口!”
张寻身边的亲卫连忙上前欲给其包扎,而文聘则连连摆手推辞,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大人放心,些许小伤不妨事,不用这么麻烦!”
说完还重重的在伤口上拍了几下。
张寻望见,连忙学着古人的模样,贱兮兮的上前,轻抚其背感叹道:
“真勇猛之士也!”
文聘一阵脸红的拱手说道:“大人谬赞了!”
张寻连忙佯装不悦道:
“哎!仲业实在太过谦了,在某看来,仲业勇猛尚在其次,吾观仲业乃是大将之才,将来必是留名青史的名将啊!”
文聘听到张寻的话,心中大为感慨,他也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可惜别人不知,不想这位张大人却深知其才。
一时感动莫名,大有生平知己之感。不过随后,仍然谦虚的说道:
“大人实在过誉了。不过,能够统领千军万马上阵杀敌,确实是文聘生平之志!”
张寻态度诚恳的说道:“仲业不必心急,会有那么一天的。不知……不知仲业在秦太守麾下所任何职啊?”
张寻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不自觉的又开始动起了挖人墙角的歪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