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成带着身边的几百亲卫不断的向前冲杀,沿途又收拢汇聚了一些兵马,粗略看去,约有两千多人了。
见此,张曼成心里也是一松。有了这些人,想要冲出去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到时再与城内的兵马合兵一处,照样可以和官军抗衡,再不济,也可以据守宛城,与官兵做长期战斗的准备。
而虽然少了几万人,但也少了几万张嘴,反而能大大的缓解粮食的紧张了。
想到这里,张曼成一时大喜,连忙振作精神道:
“将士们,随我冲啊,只要冲出包围回到宛城,官军便拿我们没办法了。大家杀啊……”
沿途的黄巾兵士们听了张曼成的话,一时间也是再次蠢蠢欲动,胆大的甚至已经拿起武器随张曼成冲杀了。
张寻和秦颉两军早已经汇合到一起了,当下这两人又岂会让这大好局面前功尽弃呢。
于是,张寻连忙打马来到秦颉身边拱手说道:
“秦使君,这里就交给你了。某去追杀贼首张曼成,决不能让他逃脱了,否则逃入宛城就麻烦了。”
其实,秦颉也想去斩杀张曼成,毕竟张曼成乃是南阳黄巾军主帅,若能将其斩杀,必是大功一件。
但他身边基本都是些步兵,仅有的上百匹战马还被手下众将领分走了大半。因此,想要靠两条腿追上张曼成难度很大。
而张寻身边的战马基本都配置给了亲卫,所以机动能力很强,追到的希望便更大。
此战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况且,只要这场战役打得好,他的功劳也不会小。
想到这里,连忙对张寻拱手回道:
“探花自去便可,这里有老夫在此,必保万无一失!”
“如此,就拜托秦使君了。寻去也!”
张寻立马拱手回道。
然后,快速命令手下之人向他靠拢,全力向张曼成追去。
张曼成一路带着众人逃命,不过这些小喽啰们都是靠两条腿跑,哪里能跑多快,所以,此时也只跑出了两三里地。
正在这时,忽然从旁边射出几十支箭矢,只见那箭矢皆往骑马的黄巾军身上招呼,立时便有许多人坠落马下。
随后便杀出几十人马,只见这些人个个训练有素,飞快的砍杀着慌乱中的黄巾军,吓得黄巾军抱头鼠窜。
张曼成见此,哪里敢再战,他现在已然是惊弓之鸟,待迅速扫落几只飞来的箭矢,便继续命令众人加速前进。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杀出来的那队人中,当先一员小将快速奔跑几步,随后便翻身跳上了一匹无主的战马。
然后大声喊道:
“贼将哪里走!吃某一刀!”
边喊边快速驱马至张曼成身旁,随后一刀猛劈下来,似乎要将张曼成连头带肩削下。
张曼成既然能成为南阳地区的黄巾首领,武艺自然是不弱,听见喊声,早已是警惕性大增。
此时又猛烈的感觉到突袭而来的刀风,再根据刀风袭来的方向判断出来将的位置,张曼成连忙勒转马头,迅速将身体往旁边挪动,同时手中的截头大砍刀迎着来将的眉尖大刀撞击而去。
瞬间,两刀猛烈的碰撞到了一起,立马带起一阵因剧烈摩擦而产生的滋滋火花。
两人的战马都因强大的力道向后倒退了两步。同时嘴里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不断的刨动着地上的泥土,显示着内心的躁动不安。
此时,张曼成才看清来人,只见来人身型颇为雄壮,约摸二十岁左右,脸型方正,浓眉大眼,眼神中还透着一股子坚毅之色。
张曼成见此,心中不觉底气十足,大喝道:
“哪里来的黄毛小子,既然你不想活,那本使今天就送你回娘胎。”
说完,便欺身而上,一把截头刀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道快速舞动了过去。
那小将也不甘示弱,迎刀而上。不过,立时便感到这股力道比刚才所承受的要大了不少,不自觉感到虎口一麻,差点没握住刀柄。
这小将此时方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冒失了,这张曼成身为黄巾军统帅,又岂是等闲之辈。
但虽然这么想,手上并不服输,待卸了这一刀的力道,便转守为攻。同时不再与张曼成硬碰硬,而是转而改为砍杀张曼成的战马。
张曼成刚才的一刀几乎用尽了全身之力,见还不能斩杀这员小将,心中也是大感惊讶,不觉更加谨慎了几分,也没有了再与其去拼力气的打算。
此时见那小将欲砍他的战马,又哪能让他如愿,只见他一勒缰绳,同时双腿猛夹马腹,战马便朝旁边挪动了几步。
随后张曼成举刀斜劈过去,顺着来将刀身向下滑去,以卸掉他攻击的力道。同时还能以守代攻,废了来将握刀的双手。
那小将也不是寻常之辈,立马抽刀回身,同时抽动战马向旁边闪过,堪堪躲过了张曼成刁钻的攻击。
两人就这么刀来刀往,战了大约有二十来回合,那小将终于有些不支了。他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哪能敌过正在盛年的张曼成。
此时,当他再次面对张曼成的致命一刀,便再也无力抵挡,只能不甘的闭着双眼等着死神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