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条——有关我爸的一颗肾。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我爸那颗肾跟顾北城脱不了关系。
当然,我这些话并没有跟贺宴直接说。
不过我想,这些话就算我不说,他也能够猜得出来。
贺宴没拒绝我的要求,当天下午,我们俩就坐上了前往国外的飞机。
飞机抵达美国,顾北城那边派了司机过来接机。
一路上,司机给贺宴汇报顾北城在这边所发生的事,贺宴冷着声音‘嗯’了一句,眯眼小憩。
对于两人之间的话,我听若未闻,淡然地看车窗外的风景,心里却了然一件事:这司机,是贺宴派到顾北城身边监视的人。
约莫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开进一处庄园。
“贺总,周小姐,到了。”司机停下车,转回头低声说。
“好。”我应声,看了眼还在小憩的贺宴,伸出手推了推,“到了。”
“嗯。”贺宴睁开眼,语气听着不是很高兴,打开车门下车,边进大厅,边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
我紧随其后,一进门,就看到了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的顾北城。
听到动静,顾北城抬头,看了贺宴一眼,没作声,视线越过他,看向我,一团和气的笑着开口,“周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顾总,又见面了。”我应笑。
我话落,顾北城笑笑,“周小姐坐,我让下人上茶,最近我新得了几罐好茶,你帮忙品品。”
“好。”我提步,走到一侧的单人沙发前落座。
贺宴进门后,眸色冷厉的盯着顾北城看了会儿,开口,“我去洗个澡。”
“去吧!”顾北城接话,顺势招呼佣人上了两杯茶。
对于茶这种东西,我真的是一窍不通。
我装模作样的浅呷了一口,苦涩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嗓子眼。
说实话,如果不是碍于顾北城的面子,我当场就吐了。
我忍了又忍,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好茶。”
“果真?”顾北城拿起自己跟前的茶杯,也抿了一口。
我见他面不改色,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他的意思,提提唇,“您想听我说实话?”
“当然!”顾北城一脸正色。
“苦、涩、难喝。”我总结,说完,还拿过一旁的白开水抿了一口,只当是漱口。
听到我的话,又瞧见我一系列动作,顾北城大笑,“周小姐还真是对我的胃口,哈哈哈,说实话,这茶,我也不喜欢。”
我浅笑嫣然,没接话。
豪门何止是非多,奇葩也多,怪异癖好,更多。
明明似乎自己都不喜欢喝的茶,偏偏要还邀别人来品。
我跟顾北城就茶的话题,闲聊了几句,聊了一阵子,顾北城前倾着身子用一只手转动茶几上的紫砂茶杯,“听说,你们在国内找到了纪关年?”
“顾总消息真灵通。”我没否定,笑着应声。
“他跟你说了什么?”顾北城一瞬不瞬的看向我,脸上带笑,笑意却不及眼底,“说了有关于你爸肾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