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的话,让当年的往事越发的扑朔迷离。
我皱着眉目送两人离开,舌尖抵过贝齿:哔了狗!
——“王老,打扰了。”
我还没回过神来,贺宴低沉着声音道了一句,快步离开。
我盯着他消失在房门口的背影顿数秒,王新民在我身后催促开口,“周周丫头,去追啊,还愣着做什么?”
闻言,我回头浅笑了下,匆匆离开。
我一路小跑着下楼,抵达楼下,看着空空荡荡的小区院子,吁了口气——人走了?
我正想着,贺宴磁性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找我?”
我随着声源转头,发现贺宴正站在一棵满是枯枝的树后,眼皮掀起又落下,指间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
“你,还好吧?”我动动唇角,心里有万千句关切的话,但能坦然说出口的,也只有这么一句。
“挺好的。”贺宴回话,指间的烟灰随风散落几许,嗤笑,“周周,你这是又同情心作祟?”
我一噎,默声。
同情心作祟?
可不是?
贱皮子,每次看到他这副挫败样,总是忍不住想靠近给予温暖。
见我不作声,贺宴阔步往小区外走。
我驻足没动,贺宴走了几步回头,“周周,你就不能哄哄我?”
我,“……”
贺宴话落,见我还是没说话,又闷声说了句,“我跟姜西已经解除婚约了。”
“哦。”我答话,心底五味杂陈,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其实我觉得姜小姐挺好的,大家闺秀,举止端庄,跟你挺般配的。”
“是吗?”贺宴冷着脸,语气温凉反问。
“是啊!”我回答,说完,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
听到我的话,贺宴二话没说,转身直接往停在小区外的车跟前走,打开车门上车,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幼稚又执拗,“分开这么久,你就没想我?”
“没。”我简言洁语的答话。
闻言,贺宴倏地打开车门下车,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我跟前,一把扣住我手腕,将我扯拽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强推了进去。
我们两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见,讲真,说丝毫不想念,那是在骗人。
但是经过上次餐厅的事,我忽然明白一个道理,我跟贺宴想在一起,真不是一件简单事。
门第之见,曾经是我最不耻的,可我现在顿悟了,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
一时的激情,一时的欢喜,远比不上日久天长的柴米油盐、生活琐事。
我不是矫情,也不是作,只是在感情里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我在感情里很容易打退堂鼓,尤其是当感情里发生一些未知事件时。
是相爱,还是一别两宽,我都喜欢直接明了,让我在不确定中展望未来,我宁愿放弃这段感情。
车开出一路,贺宴转移话题,缓缓开口,“我想去趟美国。”
“去跟顾北城正面交锋?”我直言不讳的问。
“嗯。”贺宴接话。
我抿唇,沉默,过了几分钟,抬手挽了下自己耳边散落的碎发,“一起吧!刚好,我也想第一时间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