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餐厅把最后一块柚子塞进嘴里,吞下去,抬头看了眼贺宴关上的房门,起身。
推开贺宴房门时,他不在卧室,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淋浴声。
我走到他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他的衬衣,换上,站在浴室门前深汲一口气,推门而入。
听到浴室门响动,贺宴回头,在看到我之后先是微微蹙眉,等看清我的穿着,手一伸,将我拽到他面前,低头看着我,喉结滚动,“这算什么?父债女偿?”
“随你怎么想。”我仰头,未关的淋浴水从我头顶浇下来,打湿我的头发,打湿我的睫毛。
“周周。”贺宴声音低沉,把我拥进怀里,“你不必这样。”
我紧抿着唇,没应声。
我跟贺宴在淋浴下抱了很久,我以为他对于我的投怀送抱肯定会却之不恭,没想到,他最后只是关掉了淋浴,打横把我抱起走回卧室,将我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边,耐心十足的帮我一点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贺宴,你不想做点什么吗?”我提唇开口,话一出口,感觉自己脸燥热的厉害。
“不想。”贺宴半蹲在床边,抬头,对着我笑了笑,“怎么?你还想强买强卖?”
这一晚,贺宴什么都没对我做,只是安分守己的抱着我睡了一晚上,时不时会把薄唇贴在我额头,清浅落吻。
次日。
第二天清早,我睁眼时贺宴已经起床,给我手机发了条简讯,告诉我今天要出差。
——出差两天,有事找牧京,上一辈的事,别乱想,你这样,让我都不好意思对你用强。
看着贺宴的简讯,我唇角弯了弯,闭上眼,疲惫至极,又睡了个囫囵觉。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半上午,回到自己房间简单洗漱了下,到餐厅吃早餐。
我埋头吃,张婶在我耳边碎念着说她早晨在超市买菜遇到的趣味。
“周周,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那两老太太就为了抢便宜鸡蛋,大打出手,如果不是最后被保安拉开,我怀疑她们俩都能在超市打一天。”
“都那么大一把年纪了,一点都不庄重。”
张婶说完,瞧出我兴致不高,搬了把凳子坐到我跟前,温声细语,“周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跟阿宴吵架了?”
“没有。”我提提唇,嘴角强扯出一抹笑。
“瞎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怎么可能会是这副神情。”张婶态度强硬。
“真没有。”我放下手里的筷子,胡乱找了个理由,“就是贺宴刚才给我发简讯,说他要出差两天,我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话落,张婶唇角噙笑,“小年轻嘛,正常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听到我的话,张婶不疑有他,还一个劲夸我跟贺宴感情好。
我相当于是硬着头皮吃完了这顿早餐,开车出门,刚抵达万昌,还没来得及进门,就接到了孙志和的求救电话,“周总,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