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士奇听了破口大骂道:“老天恁地不长眼!只教那些狗官厮鸟诈害好汉!萧大哥,你可有法子,救一救那王教头?”
萧唐望向义愤填膺的山士奇,他嘴角一翘,说道:“看来你倒是真服了王教头的本事。”
“我是个知道好歹的,怎会不服?”山士奇急不耐地向萧唐追问道:“萧大哥,你是个爱惜好汉的人。且说到底有没有法子解王教头眼前之灾便是!”
就算王进被高俅迫害,按原本的轨迹也是有惊无险,他借去岳庙烧香还愿的理由,避过看守他的两个牌军与老母逃出东京汴梁,在史家庄呆了半年多之后,仍是取关西路径投了西军入伍。只是现在既然已多出了许多变数,王进还能与老母逃离高俅的魔爪,避过他命中的那一劫数么?萧唐长叹口气,说道:“便是我愿意助他,也要王教头心甘情愿才好。”
而等萧唐与山士奇刚返回萧府,燕青早便向萧唐报道:王进教头特来拜府,早已在堂屋相候。再等萧唐见了王进,就见他面色慨然,涩声说道:“萧任侠,你说的不错那个高俅,果然就是当年的高二”
萧唐请脸上愁云密布的王进安坐,沉吟片刻,打定主意向他问道:“不知王教头有何打算?但有我萧唐能帮忙的地方,绝不推辞。”
王进惨笑道:“萧任侠的好意我王进心领了,只是我既为禁军教头,上官差遣焉能不从?若只是在那高二帐下忍一时之气,我也生受得起。”
萧唐摇了摇头,说道:“王教头可以为那高俅是心胸坦荡,不记旧怨之人?”
王进本就满腔悲愤,当年那他父亲出手惩戒的那个行凶撒泼的无赖,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等着他做自己的上官来炮制折磨自己。此时再听萧唐轻飘飘的一句话问来,顿时似炸开了王进心中满臆的抑郁,他忽然嘶声高喊道:
“高二那厮是甚么货色,我岂能不知!?真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家父与我都活得顶天立地,如今岂能在那厮帐下做狗!?我只求赡养老母,尽忠职守,可怎奈何小人得势,奸人得志!想我王进也是条堂堂正正的汉子,又怎能做那只待奸人宰杀的鸡羊,小人砧板上的鱼肉!!??”
萧唐静静地看着王进这个本来威严持重的禁军教头发泄心中的抑郁,他心中也难受得很,只等椎心泣血、英雄气短的王进声嘶力竭地嚎完,才向他说道:“王教头,且容那高俅嚣张一时,何况眼下教头尚有回旋余地。又何必苦等那厮寻到头上来,直来污辱王教头的威名?我有一法,愿助王教头避过此劫。”
王进好歹是执掌操习八十万禁军,凛然威严的一条汉子。待他情绪稍稍稳定后,便立即挺起胸膛,郑重地向萧唐抱拳施礼道:“得萧任侠仗义援助之恩,我王进没齿难忘。只是不知萧任侠有何良策,王进洗耳恭听。”
萧唐向王进说道:“趁那高俅尚未赴任太尉之职,王教头可托病辞去教头之职。如今大名府一带小弟治下产业好生兴旺,王教头可投我那萧家集暂且躲灾避难,也可叫令堂安乐。待风声过后再做计较,如何?”
王进皱着眉头沉吟片刻后,说道:“萧任侠,多蒙你恩情,此法固然极好,可只怕高太尉不依不饶追捕到来,须负累了你。”
萧唐微微一笑,说道:“非是小弟夸口,集镇府中,尽是小弟的心腹,决不至走漏了王教头的消息。何况高俅为报昔日旧怨,王教头又已不在殿前军司当差。叫那厮寻不到正主时,又有甚么名目来编造罪名构陷教头?”
王进一想也是这个理,便说道:“既如此,我只说我染了恶疾,辞了军中差事。只是萧任侠如此义薄云天,此大恩大德,我王进必报!”
说罢王进直要向萧唐纳拜,萧唐慌忙站起身来托起王进,只是心中寻思道:这样安置王进虽然可行,可还须叫留守河1北的萧义、杨林等兄弟打探华州华阴县史家庄的情况,也要想办法让王进教头与那史大郎会面,并使王进还能如原著那般点拨史进十八般武艺毕竟九纹龙史进可是我最喜爱的梁山好汉之一,不能因这般变故,而使得那游侠气性,爽快憨直的史大郎错过了王进这个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