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英后来如何了?丽华呢?丽华在哪里!”独孤伽罗若不是顾及礼节真想抓住郑译的肩膀使劲摇。
郑译眼见着‘原创剧情’起作用更是垂足顿胸:“夫人!下官见着小公主心中大骇正手足无措间为叛军守卒现,就在这时太后在一边赶来护着小公主,太后也见着下官了!”
“丽华?你见着丽华了?后来如何了!”独孤伽罗几乎是喊出来,女儿自从去年十月失踪之后她每日每夜都在思念,派人四处搜寻了许久都没有下落,如今听得有人见过女儿她这个做娘的又如何能不激动。
“太后认出了下官。一时间泪如泉涌苦笑数声便便”
“便如何?便如何!”
“太后情绪激动径直往河里跳去要投水自尽!”郑译爆出个惊天大料,眼见着独孤伽罗如同五雷轰顶差点昏倒他赶紧接上话来:“幸得被一人拉住,太后无恙,只是泣不成声”
这段‘原创剧情’是他冥思苦想后提炼出来的。要悲情有悲情要悬疑有悬疑就是为了能‘打动’丞相夫人,先是提起小公主‘挖野菜’让人联想到母女俩凄惨度日的场景,然后是太后见了他后‘泪如泉涌’要‘投水自尽’,再加上峰回路转‘被一人拉住’这一套下来他就有戏了。
“女儿,苦命的女儿”独孤伽罗听到这里已经是眼角闪着泪光,若不是为了顾及丞相夫人的体面她早就泣不成声。她一直认为女儿被掳走后没有死但不知过得如何。现在一听到女儿要投水自尽想来是没脸见人不由得悲从心中来。
郑译说他当场被守卒抓住原打算装疯卖傻蒙混过关未曾料小公主童言无忌说破身份,这是因为时常出入宫廷之故而宇娥英认得他,守卒得知抓到一个大官兴奋不已将他五花大绑便要拖走。
“下官当时便给逆贼拖去要斩示众。”郑译说道这里面露愧色,“下官惭愧。为求活命跪地求饶而太后亦是苦苦相求”
‘我知道你怕死,跪地求饶就求饶关键是我女儿如何了!’独孤伽罗如是想,她知道郑译贪财又怕死所以当初得知其在上宛积极组织守城直到城破之后才突围的‘壮举’时还以为听错人名了。
郑译缓了缓继续说安州逆贼逼他‘反正’未果又威胁公布伪造的效忠信让远在长安的家属受牵连,使出许多手段逼他写下真的效忠信并画押要以此为把柄让他回长安做内应。
独孤伽罗对于郑译为保命而写效忠信一点也不意外,但这事只能由夫君来处理而她在意的是女儿和外孙女后来如何了。
“下官写了这信自知大节有亏想着将功补过便要求和太后见上一面。”郑译语气低沉。他瞥了独孤伽罗一眼继续说道:“下官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为太后捎个口信回来。”
郑译琢磨了很久决定这个‘原创剧情’顺序很重要绝对不能说反否则万事皆休,一定要咬定是失\节在先然后为了补过才想着捎口信,要是弄反了顺序让丞相夫人认为是在为失\节找借口顺便要挟那就会被赶去找丞相‘忏悔’。
“丽华呢?丽华怎么说的?”独孤伽罗关心的是女儿,郑译为了弥补大节有亏而要将功补过想着要‘捎口信’让她很感动,若是对方要以这事做要挟让她帮忙说情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太后一直不肯见下官,拗不过了便说因女儿为人挟持无奈从贼屈辱度日,未曾想被熟人撞见再无颜见父母唯有来生再为两老尽孝。”说到这里郑译也是泪目。
这‘原创剧情’他温习了很久才能做到说哭就哭,结果温习多了他甚至恍恍惚惚以为确实在河边遇见了小公主宇娥英以及太后杨丽华。
独孤伽罗听得女儿如此凄凉心中已是悲愤万分她尽量控制情绪问接下来如何,对方既然能活着回到长安带着儿歌来拜见她那么肯定还有后话。
“太后只说世间已无杨丽华唯有宇娥英,这儿歌若是夫人见了自然能知道下官确系见过她。”郑译说完顿了顿。见着对方侧耳倾听便补充道:“太后所为皆是为了小公主,只言若是小公主安好那她被贼人万般折辱也在所不惜”
“傻孩子,傻孩子”独孤伽罗心如刀绞,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一向本分的女儿为何会失踪了:因为小公主宇娥英落在贼人手上,杨丽华身为母亲无奈事贼就此屈辱度日。
她不由得想起两年前杨丽华触怒了天元皇帝被喝令自尽,得知消息后的独孤伽罗连夜赶到宫里磕头为女儿求情,直到她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宇赟才消了气,如今自己女儿为了外孙女也是甘受屈辱,这就是她们祖孙三代的命么?
想到女儿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委屈,独孤伽罗面色铁青的从嘴里迸出话来:“那贼人是谁?祸害我女儿的贼人是谁!”
“是那安州总管宇亮次子、西阳郡公宇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