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叔,我把您当做前辈,对您恭恭敬敬,在您面前规规矩矩,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余四保擦掉嘴角的血迹,不光是嘴角流血,脑袋还被人用酒瓶子敲了一下,对方下手狠辣,这一下几乎让他的脑袋开花,鲜血狂涌而出,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眼前的景象有些虚幻,不断的晃动,余四保用力甩了甩头,本想站直身子。
‘砰砰’两脚,踹在他的两腿弯上,伴随而来的,似乎还有骨头断裂的声响。
余四保吃了一痛,实在难以承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余四保承认自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孬种,能混到今天,是因为他仰仗韩王甫。
可余四保深深记着一句话,跪天跪地跪父母,龚叔算什么狗东西?
余四保忍着痛,右手抓住桌子,想重新站起来。
咔嚓!
一只大脚,狠狠砸在他的左腿弯上,断了,这次是真的断了!
“啊!”余四保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喊,在地上滚了几下,而后冲着一个后脑勺上,扎着一个小辫子的家伙骂道:“耶律凛,只要老子今天还有一口气,一定弄死你,妈的!”
刚才用酒瓶子砸余四保的人,也是这个家伙!
耶律凛,龚叔手底下最能打的猛将,没有之一!
就算是冬天,耶律凛还是光着左膀子,发达的肌肉,每一块都充满了难以估测的力量。
耶律凛不仅后脑勺上扎着一个小辫子,鼻子上还套着一个闭环,眉头很窄,颧骨却很高,有点儿异域风情的味道。
“你还是求老天保佑,能活着离开这里再说!”耶律凛冷哼一声,虎钳般的左手,一把抓住余四保的右臂。
好歹也算是魁梧的余四保,在耶律凛面前,像是成了一个任由摆弄的玩具,余四保毫无反抗之力。
耶律凛轻轻一折,又是‘咔嚓’一声断响,
“啊!”余四保又发出一声痛喊,比之前面的一声,不知要凄厉了多少倍。
断了,余四保的右臂,又被耶律凛给生生掰断了。
余四保脸贴着地,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重新站起来。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龚叔。
“哈哈!”余四保怒极反笑,“龚叔,看来今天你是不打算活着让我离开这里了,成王败寇,谁让老子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剐,老子认了,不过你给老子一个痛快,别他妈让老子做了鬼,还要想着找你报仇!”
余四保一口一个老子,敢这样跟龚叔说话的人,在南阳市,余四保一定是头一个!
笑话!
龚叔要置余四保于死地,难不成余四保还要像孙子一样,继续对龚叔客客气气的么?
横竖都是一死,临死前还不如骂上几句,让自己过过嘴瘾,痛快些。
耶律凛脸色一冷,又要继续折磨余四保。
坐在椅子上的龚叔,却摆摆手,先让耶律凛退下。
龚叔,一个年过七旬,表面上看着很慈祥,实际上是个笑里藏刀,阴险狠毒的家伙,不少人在背地里,都叫他老不死的!
“有骨气!”龚叔笑了笑,手中突然寒光一闪,一把刀子直直落下,生生穿透余四保的左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