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手刚拿开,林维桢的小拇指不自觉地伸直了,弄了两次,都如此。
“你连发誓都不会?”
林维桢自己试了两次,讪讪道:“以前怎么没发现?”
谭沁咯咯笑道:“真笨!”
两人上了炕,谭沁拉开被子钻了进去,林维桢坐在炕沿,寻思着到底脱衣服呢还是不脱,脱到什么程度才不会让她尴尬。
耳边传来一阵窸窣声,扭头一看,谭沁在被子下不知折腾什么,不一会儿,扔出了一双粉色袜子,接着是紫色的薄毛衣。
林维桢笑吟吟地道:“继续啊”。
谭沁甩了个白眼,又是一番折腾,扔出了一条裤子。
“关灯!”
关了灯,三下五除二脱去衣服,钻进了被窝,伸手一摸,她身上居然穿着秋衣秋裤。
谭沁习惯性地往他怀里钻,小手刚沾到他的肚子,惊叫道:“哎呀,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哪知道你还穿着衣服?”林维桢尴尬极了,脸上火辣辣的,幸亏关灯了她看不清。
刚洗完澡,她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很好闻。
林维桢突然有些恍惚,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又觉得离自己很遥远,有那么一刹那,他感觉有点慌,生怕此时此景发生在梦中。
于是,他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用心地感受着她的细腻和柔软,只有这样,他才能分辨出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别乱摸!”,谭沁按住了他的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让他不由得意乱情迷。
手上用了用力,腆着脸道:“又不是没摸过,还不好意思?好好好,怕你了,就放这,绝对不乱摸”。
谭沁松有些哭笑不得,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无赖呢,跟个小孩子似的。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谭沁感觉身体越来越烫,不知什么时候衣服居然没了,不由得又羞又气,伸手挡住他的嘴,轻轻地掐了他一下,道:“不会怀孕吧?”
林维桢愣了一下,只觉得后压槽疼,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窗帘没拉上,月光透过玻璃窗洒满了屋子。
两个人在被窝里大眼瞪小眼,最后忍不住同时笑起来。
“要不等下周再说?”
谭沁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嗔道:“想得美,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是吗?”,林维桢故作惊讶道,“既然就这么一次,我要是不抓住机会,那还是男人吗?”
谭沁吓得直摆手道:“还是下周吧”。
“哈哈”,林维桢得意地大笑,“睡觉!”
谭沁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林维桢却失眠了,怀里搂着一个娇滴滴的大白菜,只能摸不能啃,心里别提多郁闷,哪能睡得着。
……
“林哥,林哥,起来了没?”,迷迷糊糊中听到郝万福的声音,林维桢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
谭沁在怀里睡得正香,林维桢小心翼翼抽出胳膊,蹑手蹑脚穿好衣服,出了门对郝万福嘘了一声,打了个哈欠道:“大清早的嚎什么嚎!”
郝万福看他顶着黑眼圈,道:“哥,你这是咋了?昨晚没睡好?”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林维桢满肚子气,更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郝万福纳闷了,大清早火气这么大,搞不懂啊。
“那三个人找到了,我打听仔细了,胖子外号叫刘大锤,前两年搞运动时他折腾得最起劲儿,抄家整人坏事没少干,得罪过不少人……”。
林维桢又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关我屁事,说重点,人呢?”
郝万福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冲,跟个爆竹似的,说话都带着火药味儿。
“让王贵志带走了,临走前当着我的面先修理了一顿,打得那个惨啊,真没想到王贵志下手那么狠”。
林维桢淡淡地笑笑,道:“那三个人最后什么下场,你再去打听打听。唉,又欠了一个人情,可惜这种人情不好还吶”。
感慨完,见郝万福还在,林维桢不爽道:“今儿我脾气大,不想倒霉赶紧滚蛋!”
郝万福苦笑道:“得嘞,我这就滚,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
林维桢抬脚踢他,郝万福灵巧地躲了过去,“哥,那我先撤了,一有消息我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