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士兵讪笑了笑,但却随便不起来,因为他左右的人都被驱赶开,而代替这些人的则是锦衣卫。
“一月二两的俸禄够吗?”
故意要拉进与官兵距离的朱由校一边很坦然的吃着比皇宫里的菜肴要普通的饭菜,一边问道。
这人见陛下问这个,也就笑了笑道:“够了,比以前还多不少呢。”
朱由校点了点头,又问道:”今早训练怎么样,教官严不严?“
这士兵倒也实诚,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不由得回道:“严着呢,一出错就挨骂挨打,我们一营有个叫什么朱由检的被整的最惨,不过那家伙也是活该,仗着家里有背景,爱跟教官顶嘴!”
见眼前这人提及朱由检,朱由校不由得微微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唐自彩。”
朱由校点了点头,就起身对这士兵说了一声:“慢用!”
然后,朱由校就离开了这里,卢象升等也只得忙放下餐盘,也跟了过来。
“刚才那叫唐自彩的士兵,你们觉得如何?”朱由校一边走一边问着卢象升。
“和陛下共处一桌,倒也能做到随问随答,也算是坦然自若。”
卢象升回了一句后,一旁的刘汝愚等也跟着点了点头。
“看来禁卫军的能人不少,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告诉常延龄,多多注意此人,以后或许会有重用。”
一个时辰后,训练开始的集结号突然响起,而且每隔十分响一次。
正睡得香甜的朱由检实在受不了这噪音,不由得拿被褥捂住了自己耳朵,但旋即他意识到这好像是集结的声音。
深怕又被一营教官打骂的他忙起床开始下床穿衣穿鞋,飞一般的跑到了一营的训练场。
而朱由校这时候也在这里,恰巧看见朱由检如此狼狈的跑来,不由得对常延龄道:“常指挥使,你的兵还是训的不够好呀。”
朱由检看见朱由校不由得一愣,但也没说话,也像是不认识朱由校一样朝自己所在的队伍走去,不过这时候,常延龄却拦在了他面前:“列兵朱由检!”
“看见陛下和卢侍郎,你为何不敬礼,另外,你为何会迟到两分时间!”
常延龄将陛下送的手表收入口袋中,就过来大声责问起了朱由校。
朱由校不由得有些脸红,在自己皇兄面前,自己被人这么训斥,似乎很丢脸,所以他不由得解释道:“不知道时间,就多睡了会儿。”
“不知道时间,本官不是说过,训练集结声会提前两刻钟吹,且每过十分就吹一次,你居然还说你不知道时间,给本官趴下!”
因朱由校在这里,朱由检并不想趴下,这样显得很丢脸,便问了一句道:“干嘛趴下,不过迟到了一小会儿已。”
“趴下!俯卧撑五十下!”
常延龄大喝一声后,慑于常延龄的淫威,朱由检不得不趴下做起了俯卧撑,已经被罚过的他倒也会做这新奇的惩罚方式。
见朱由检被训得如此听话,朱由校不禁笑了笑,就转身而走,并道:
“不错,告诉常延龄,可以再严厉些,不必忌讳他的身份,出了事,朕替他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