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一手摆在前面,一手摆在后面,同其他第一营的士兵正努力的训练着左右交臂。
不过,当看见其他营的教官在训人时,他就不由得好奇盯着别的教官训人,思维也就开始出神。
但就在这时,常延龄突然大喝一声:“朱由检!你分不清左右吗,你看看你跟其他人摆的是一只手!”
朱由检被吼得回过神来,一看同排的人,自己果真摆错了,便忙换了一下。
而这时候,常延龄突然喊起左、右、左来。
其他士兵都能反应过来,并保持一致的左右交臂,唯独朱由检又零乱了,连续摆了好几次,才算保持一致。
“你出列!”常延龄点了点朱由检。
被常延龄训的已有了三分怒意的朱由检不由得问了一句:“干嘛,这不是摆正确了吗?”
“本官让你出列,你没听见吗,列兵朱由检!”
常延龄干脆直接大吼了一句。
“凭什么要出列,我又没犯错”,朱由检依旧是在朱由校面前那一套,很是不屑的别过脸去。
谁知,常延龄并不是他皇兄朱由校,作为一个严格遵守服从为第一的军官,常延龄直接一鞭子甩了过来,学着陛下和卢象升训练自己的口吻喝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知不知道,你刚才就是在违抗军令!”
说着,常延龄直接一脚将朱由检踹倒在地,拿起鞭子就开始打。
朱由检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军营,动不动就殴打的军营,疼痛不已的他忙哭喊了起来:“不敢了,不敢了,求你别打我了。”
“不准求饶!身为军人只有战死!却没有求饶一说,列兵朱由检给本官站起来,回到原位站好!”
常延龄虽然在打朱由检,但也注意了分寸。
因而朱由检也能站起来,但深深尝到军营滋味的他现在很后悔来到这里,不由得就憋着嘴,斜眼瞪着常延龄,恨不得活吞了常延龄。
……
这边,朱由校则在卢象升、刘汝愚一众官员的陪同下走进了禁卫军官兵的生活区视察。
”每排宿舍房加一个阅览室,每日都要放大明日报,以及戚少保的《纪效新书》、《练兵实纪》、茅元仪的《武备志》等军事类书籍和有关岳飞、韩世忠等古今名将的话本都买些来放在这里。
这些官兵们有大多数还是认得字的,即便不认得字,随着夜课的开展也会认得,认得字了就得让他们读书,读了书才更会打战。“
朱由校说着,刘汝愚就忙记下来:”明白,微臣明日就着人去采办。“
“盆再加一个,不能既当脸盆又当脚盆,卫生是第一位的,没必要省这点银子。”
”建个垃圾箱,不准随处丢垃圾,每日定期着人将垃圾运出去填埋处理。“
“肉食供应不能少,蛋白质含量要充足,训练消耗大,缺钱直接去内帑提!”
“时常在这茅厕周围洒生石灰,防止瘟疫出现,除此之外,定期对水质进行净水处理,这个由徐爱卿组织皇家科学院的人处理。”
朱由校一连串加了十多条建议,下面的人也只能一一照办。
等到上午训练结束,校场上响起嘹亮的军歌声时,朱由校才从生活区走了出来,并端着一盆饭菜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人见是陛下,吓得忙要站起来,却被朱由校按了回去:“别怕,现在不是朝堂之上也不是军训时间,不要太拘束,随便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