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他要开始分尸了!”
聂棠戴在身上的微型摄像头如实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记录了下来:宋韵面色沉静,认真地在纸人身上摸来摸去,脸上根本不带任何杂念,似乎他摸到的根本不是那个长相姣好的年轻女孩的躯体,而是一具已经被福尔马林泡得浮肿不堪的大体老师。
聂棠突然开口说话了:“现在宋韵中了我的幻术,他正沉迷在肢解我的身体——也就是那个纸人的幻觉中,从他动作的熟练程度来看,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件事了。”
玄门众人:“……”
不,他们根本就不想知道宋韵正在幻想什么!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聂大佬还能用这种波澜不起的语调说着这么恐怖的话?!
宋韵最先处理的是纸人的头颅,他小心翼翼地用毛毯抱住那颗头,走进了厨房,把纸糊的头放进了高压锅,打开煤气灶。
聂棠又道:“从他熟练的解剖手法,和后续一系列处理的手段来看,这跟淮大碎尸案是完全一致,所以我们基本可以下结论说,他跟那桩案子有关……”
聂棠突然露出了一个有点诧异的表情,猛地回过身去,只见客厅的窗子外面正贴着一个人,那个人就跟蜘蛛侠一样挂在窗户上,还很惬意地超她露齿一笑,挥了挥手:“嗨。”
聂棠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三步,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
那个挂在窗户外面的男人大喇喇地拉开了窗户,轻盈地从窗外跳了进来,伸出一只手点了点她身上的微型摄像头:“希望你不介意——”
话音刚落,她别在衣领上的微型摄像头突然摔在了地上,又蓬得一下爆炸了。
“我不喜欢在这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做事,”叶渐离笑意盈盈地开口,“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拍这些视频纯粹是为了自己欣赏的话,当然是可以随便拍,就算尺度再大许多也没关系的哦。”
他今日倒是没有再梳一个仿照古代人的发髻,而是把一头乌黑的长发束成一束,垂在背后。他五官秀美,乍一眼看去还有些雌雄莫辨,可当他说话行动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很沉重的压迫感。
他朝着正在厨房里用高压锅煮着纸人的宋韵打了个响指,笑着揶揄:“醒醒,别做白日梦了!”
宋韵浑身一颤,猛地清醒过来。当他看见那个被他塞进高压锅里都煮得发软的纸片,一张脸顿时变得很难看,目露凶光地盯着聂棠:“你!”
叶渐离没有再看宋韵,反而专注地望着贴着孤零零的聂棠:“那么问题来了,现在你得二对一了,情势对你很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