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早就有所准备,就在上一回邀请她来自己家做客之前。
一切准备就绪,就只差那个送上门来的人而已。这几日他留过心,发觉她并没有再回那间出租屋住宿,还以为她离开了。
结果过了这么多天,她还是没有放弃调查淮大碎尸案的真相,甚至还主动送上门来。
他攥着一大块洁白的浴巾,浴巾上面的标签都还没来得及摘下来。
纯白和鲜血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产物,可他却觉得并非如此,正因为是纯洁,总是想要引诱人去破坏去摧毁,让这份纯白沾染上别的颜色。而鲜血代表了垂死挣扎的哀婉和美妙,正和纯白色相配。
宋韵舔了舔嘴唇,看准了她脖子的那根大动脉,刀落!
宋韵这一刀下去,就颇为享受地舔了舔嘴角沾到的血迹,惋惜地拉去浴巾去堵伤口——虽然他很享受,可到底还得考虑最后收拾残局的麻烦。如果鲜血溅得到处都是,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困扰。
他感知到手底下的躯体开始渐渐变得僵硬,由于空气进入动脉,会造成一定的血栓,就算不死于失血过度,也会死于血栓造成的窒息。
“可惜……”他抬起沾满鲜血的双手,慢慢地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本来这是一具很完美的身体,可是你来得太早了,我暂时还用不上。”
……
直播间的刷屏已经密密麻麻把整个画面全部都遮挡住了,好几次,视频都卡顿得无法动弹。
大家纷纷激动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深处那惊吓、恐惧、愤怒的心情:“卧槽,这个叫宋韵的男生是怎么怎么回事,难道是中邪了吗!”
“我觉得他根本不是中邪,是中降头了!话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下降头这种邪术吗?”
观众们的视觉跟宋韵所看到的完全不同。
他们看见聂棠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邪术,那个宋韵突然开始自说自话,一会儿一脸心痛地对着空气说什么“让你挑,但是你也不能挑走这么多”,一会儿又从单人沙发上跑到长沙发上,一只手搂着空气,脸上还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享受的表情,一会儿又喃喃自语“年轻女孩的皮肤果然是最好的”……
而聂棠则毫无波澜地站在一旁,从口袋里捉出了一只纸鹤。她朝着那只纸鹤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纸鹤立刻就化为一道白光,变成躺在沙发上的一具跟她等高的纸人来。
但是这具纸人还有点粗糙,没有上色,也没有画出人的五官。
宋韵按住了纸人的脖子,手上刀光一闪,在纸人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豁口来,然后他颇为享受地闭上了眼,伸出舌头,缓缓地舔了舔自己的脸颊,感叹道:“很美味……可惜你来得太早,我暂时还用不上……”
玄门的观看决赛的人们全部都炸了,到了这个地步,再迟钝的人也看出端倪来了:“卧槽卧槽,这个宋韵该不会就是凶手吧?看他长得像个人模人样的大学宅男,怎么会这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