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证物呈现到皇后的眼底下,而站在正殿上的皇上,冷然而愤气地说道:“皇后,在朕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希望你还是从实招来。”
希望给了她一次机会,她能利用好这次机会,若不是待会芜儿寻到了其他证据的话,他也没撤,一切听天由命。
皇后死咬着不承认,一直与皇上抗衡着。
这时,大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进了殿内,便禀报:“启禀皇上,东宫有发现。”
然,在东宫的后山,一个小小的池塘中,却发现了密密麻麻的水蛭在蠕动着。
翡翠耳环,后山小池塘的水蛭,顿时让皇后俨然无声,之前的所有嚣张在这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再也找不到证词为自己开脱。
坏人干了坏事,迟早有一天会受到应得的惩罚,就如此时的皇后。她凭着自己皇后的权力,却坏事做尽,谋杀人命,将人命看得是那么轻贱。
一国之母,胸襟却是如此狭隘,与狠毒。
皇上下旨废除皇后,打入冷宫。
后宫中因着惩治了这么一位恶毒皇后,无人敢去接近皇后一步。生怕与她惹上是非,自己也会被怀疑。
大家开始对琉璃宫的璃妃阿谀奉承,皇上下了早朝,就摆驾琉璃宫,夜晚就寝也是留在琉璃宫。
璃妃的身价与地位,一下子抬了起来。
这时,宫外却传来了一声让人振奋而激动的呼声。
“报——澈王爷回宫了——”
“报——澈王爷回宫了——”
一声一声地传达,直至后宫每一个院落,澈王爷回宫了,澈王爷回来了。
正在给璃妃针灸的冼幽,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一阵欣喜,按捺不住的狂喜。
她嘴角儿噙着笑,看向璃妃,将其搀扶起来,微微说道,“母后,天澈他回来了。”
璃妃躺在床榻上,隐约听到了声响,她依在冼幽的肩上,泪花带雨地回应着:“是澈儿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那传达声越来越近,但那声音里溢着疑惑与不安的。
直到那人掀了珠帘出现在众人跟前的那一刻,空气却停滞了。
但见祈天澈身着一袭蓝袍,脸上清清淡淡的,没有一丝的表情。他的视线一直是落在床榻上,这时他满眼的激动。
箭步向床榻走去,冼幽与璃妃也甚是激动而紧张地看着向她们走来的祈天澈。
璃妃看了看冼幽,她感受到了冼幽身子在轻颤着,璃妃见这久别重逢的时刻,由心的欢喜。
冼幽欲要启口唤他的名字时,却被他的动作欲言而止,卡在喉间说不出来。
但见他重重地推开她,接过璃妃的身子,当下便问道:“母后,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被他紧握着的双手也是一滞,祈天澈是怎么了?怎么可以一把将冼幽推到在地上,还说出这些话?
璃妃惊呼一声:“芜儿!”
冼幽防不胜防,被祈天澈推了一把,脚下一个踉跄站不住,跌在地上。
是祈天雪走了过去,将冼幽搀扶起来。
“皇兄,你怎么可以这般对待皇嫂?”祈天雪对祈天澈这行为一阵愤怒,甚是不满他的冷情。
“澈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待芜儿?”璃妃也面生愠怒,不满地看着祈天澈。
那眼里既是恨,也是爱。
“母后,孩儿是不会让这个女人伤害你的。”祈天澈蹙眉说道,他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为她说情。
伤害?她什么时候要伤害璃妃了吗?
冼幽错愕地抬眸看着祈天澈那冷俊的侧脸,着实是不明白他为何会出此言,而且他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同了。
是那么地冷淡、绝情,眼里容不下她。
璃妃一甩手,面上的愠怒从未褪去,“澈儿,赶紧给芜儿道歉!”
若是没有冼幽,轩辕国的疫情可以得到根除吗?而皇后的阴谋也永远不会被揭发,寄生于她体内的水蛭也会要了她的性命。
这一切都是托幽儿的鸿福,才得以脱险,而祈天澈他,失踪了这么久,一回宫就待幽儿这般冷淡,是谁都无法接受。
他难道不知道,幽儿一听说他人在疫区,就只身前往疫区寻他。
他不单止不在疫区,落得冼幽被困在疫区,差点被皇上下旨烧村,他对得起冼幽这般真心吗?
“我无需向这种女人道歉。”祈天澈依然是冷冷地说道,而后看着璃妃,抚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母后,你看看孩儿带谁来看你了。”
祈天澈话音刚落,一声轻柔娇嗔的声音,自珠帘外响起,“见过母后。”那抹娇影打了珠帘进来,莲步轻移到了璃妃的跟前,又说了句,“母后吉祥!”
母后吉祥,这么一句话,犹如一声天晴霹雳,将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璃妃更是傻眼地将视线在祈天澈与那个唤她母后的女子游移着。
冼幽与祈天雪闻言也一同将视线落在那女子身上。
“母后?澈儿,这是怎么回事?”璃妃愣了一愣,对于那个直呼她为母后的女子,她一点也不待见。“宓儿她怎么会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