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涯透过月池看到月娆的那一刻,身为父亲的他,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刚才的平静。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亲爱的月娆啊,你告诉君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仅月无涯想知道,下阳春同样充满疑惑。
前府府君没有看到自己女儿前璐的身影,心里虽抱着一丝侥幸,但还是希望花有泪能给他们一个答案。
通常月池显影能够跟任何一位月族之人建立联系,可眼下无论月无涯如何尝试,月娆都像完全丧失神智一般,不会做出一丁点回应。
这让月无涯的心更加躁动难耐,焦急地问花有泪。
“老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月门族人天生对邪魔之气有着极强的抵御能力,又怎么会因此丧失心神……”
花有泪比月无涯更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这一路上尝试过许多次呼唤花浓,竟然都被花浓那一身邪气逼退。
倒不是花有泪会惧怕花浓那一身邪气,只是在没搞清楚真想之前,他怕贸然出手伤到花浓和月娆。
此时,花有泪只能听见月无涯的声音,以他对月无涯的了解,能想象出月无涯现在的表情。
“月无涯!我知道你心疼月娆,也比你更想弄清楚她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花浓和月娆的身上的气息明显不同……”
经花有泪这么一说。
三位府君这才借助月池重新审视着花浓和月娆。
月娆身体僵硬,她周围的黑色邪气犹如跗骨之蛆,再控制着她做出行动。一双猩红的眸子里,见不得半点月芒。
再看花浓,她的眼睛虽然隐约可见红光,却仍有一丝属于月族的精光在期中。而四周那些滔天的邪气,就好像臣服在她脚下,只有她允许才会主动靠近。
最关键的是,花浓的眉间有一处特别鲜艳的血色印记,以几位府君的眼界都无法说出其来历。
“这是……”
“不像魔门之物。”
“它的确有一丝月蝶的气息残留,但我们都能察觉得到,花浓体内的月蝶已经消亡了。”
三位府君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紧张中似乎有些理解花有泪的难处。
他们都想去帮花有泪,却都被花有泪阻止。
花有泪就站在那里,花浓和月娆也没有继续逼近,如海浪般地邪气就像拥有过人智慧,它们不是在恐惧花有泪,而是玉皇城那无比巨大的湖面上逸散出的气息。
两股气息相互接触,似乎玉皇城的雾气占了上风。
不论是身临其境的花有泪,亦或者隔着月池的三位府君,都大为震撼。
似乎就连月无涯也未曾想到,这玉皇城的雾气还有这种惊世的威能。
当然,他们都不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妱儿去过玉皇城。
正当花有泪想尽办法把花浓引玉皇城的时候,一直安静的花浓终于开口说话了。
“君父~君父~花浓好痛苦,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正在啃食着五脏六腑……”
花浓凄厉的哀嚎着,就像随时可能因此丧命。
花有泪平时对花浓要求严厉,这些年来极少以父亲的身份亲近花浓,此时他心里竟也生出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