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婉也冲着县令拱拱手,“大人,几日之前,我并未在本县境内。即便是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也不在大人管辖之内。其次,这位先生说我高价卖给他东西,却都是空口无凭,并没有任何实证。照他这种说法,我岂不是可以随便在大街上拉住一个人,就告他哄抬物价?”
那县令看着管家,“你可有凭据?”
“这……”
管家语结。
有个屁的凭证。且不说是在大街上买的东西,人家即便是给了你凭证,都不知道真假。其次,当是他家那蠢材小姐一意孤行,哪里留下什么凭证了。
苏晓婉笑道:“既无凭证,所告之事又不在本县境内。先生,你让县老爷,如何为你做主啊。”
那管家抬头看着苏晓婉,“姑娘,做生意可是要凭良心的。你这么做事,就不怕天打雷劈?”
“不怕啊。我行得正坐得端。你若是拿得出凭证,我现在就可以认罪伏法。”
管家咬咬牙,“大人,我家家丁十数人,都可以为这件事作证。”
苏晓婉道:“先生,你家的家丁,为你家作证。证词如何取信?即便是众口一词,你又怎么证明,他们不是受了你家主人的威胁,所以作伪证呢?”
“你!”
苏晓婉理了理袖子,看着县令,“全凭大人做主。”
县令看着管家,“齐管家,你可还有话说?”
“大人,我家的确被她骗走一千两银子,虽说我没有书面凭证,可这的确实情啊。还望大人做主。”
“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你们齐家可是商业世家。这么大笔的银两支出,居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书面凭证,本官如何为你做主?
况且,这位夫人说的也有道理,这事情不是发生在本县境内,更不是在灾区。即便是她卖你买,那也是两厢情愿。你怎能诬告于她?
再者说,你现在连证明这夫人的确又卖给你东西的凭据都没有。即便是确有其事,你又如何证明,这事情和这位夫人有关呢?”
苏晓婉瞧着那县令。
这个官还不错。至少没有因为齐家是当地大户,而她只是个过路的。就屈从于齐家,冤枉她。
反观那个师爷……
啧啧啧。人品一言难尽啊。
管家愁眉苦脸,却的确拿不出实证。
县令道:“既如此,那本官宣判。此事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不能断定被告有罪。”
“大人……”管家还要挣扎。
县令冷瞥了他一眼,“齐管家,本观念你遭受损失,精神不济,就不追究你诬告之罪了,可你若是再纠缠不休,就别怪本官不念人情。”
管家闻言,只好作罢。
苏晓婉和容昊手牵手出门。
“我方才表现的如何?”
容昊笑道:“有理有据,不卑不亢,甚好。”
几人出了县衙大堂,本来是准备直接去找赵哲的。
可卓云却收到了消息,说赵哲正在往这里来,不用去文石城了。
苏晓婉几人索性在县里找了个客栈落脚。
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又有衙役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