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这里,就有人说,县令老爷来了,准备堂审。
那师爷瞪了苏晓婉一眼,“刁蛮妇人,等过了堂审,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晓婉和苏灵容昊一起进了公堂。
县令一拍惊堂木,“堂下之人,为何不跪!”
苏晓婉道:“县令大人就不问问我是谁?我怕我这一跪,您受不起。”
那师爷顿时不悦,可县令大人倒是很有耐心,“堂下之人,报上姓名。”
“我叫苏晓婉,这是我妹妹苏灵。这是我相公容昊。我相公不爱说话,所以大人的问话,由我来回答。”
“有人举报你们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你可认么?”
“回大人,不认。如果对方非要举报,我们可以当堂对峙。”
“你们不是本地人,从何处来?”
“从并州。”
县令道:“听你们的口音,也不像并州人士。”
“我们是京城人士,不过的确是从并州来的。”
“从并州来此,所谓何事?”
“路过。我们一家人,本来是要回京城的家里去的。路过这里。”
县令道:“可有身份文牒。”
苏灵从腰上的小包里拿出身份文牒,“大人请看。”
师爷检查了那些身份文牒,冲县令点点头。
“既然你说要当堂对峙,那本官就要请人上来了。你若是现在认罪,本官可以考虑酌情轻判。可若是等证人上来,那本官可是会重判的。”
“还是请证人上来吧。无端端给我扣上奸商帽子,我还准备讨回公道呢。”
两个衙役带着人上来,正是之前见到的那个人傻钱多的大小姐家的那个管家。
上来就跪在了地上,“大人。”
那县令看着苏晓婉,“你可认识他?”
苏晓婉瞥了一眼,“不认识。”
管家一愣,“姑娘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前几日,分明就是你,骗走我一千两银子。”
苏晓婉笑道:“这位先生,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骗走一千两银子,可有证据么?”
“你在路边将两口锅卖给我,张口就要了一千两。这还不是哄抬物价,囤积居奇?”
苏晓婉笑道:“先生,几日之前,我可还没进灾区呢,既然不是灾区,那物资就没有那么紧张。既然物资不紧张,何来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一说?”
“而且,你既然说是我卖给你东西。那就说明是钱货两讫。你可有证据证明我使用了暴力手段,强迫你买我的东西么?”
那管家低着头,小声道:“没有。”
苏晓婉笑道:“好,既不是灾区,我也没有强迫你买。那即便是真的有交易,也是两厢情愿。你总不能因为自己反悔了,就来诬告我,说我哄抬物价吧。”
那管家其实也只是个做事的。多半是那人傻钱多的小姐不依不饶,叫人来这里告他们的。
可是管家也很有压力,这件事要是做不好,回去之后怕是也不好交代。
管家只能看向县令,“大人。她将两口锅和一点吃的卖给我,就收了我一千两啊。这还不是哄抬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