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邀舒婉姐姐进宫看望太后,再把兄长也叫去,由母亲亲自告诉她。”
“如此也好。”武安侯点点头。
温知虞浅啜了一口茶,忽然想起一事:“说起来,母亲有身孕一事,父亲和母亲是如何发现的?
家中的府医和宫中的太医都看过了么?都确定了么?”
“看过了。”武安侯道:“两人都说,脉搏微弱,但是是喜脉。”
“太医院院判张大人呢?”温知虞问:“他也看过了么?”
武安侯道:“张院判除夕夜染了风寒,这两日告假在家养病。
你母亲惯来用的就那两个太医,旁人她也信不过。”
原来只有两个大夫看过?
温知虞陷入踌躇中。
片刻后,她抬头:“父亲,我待会儿入宫一趟吧?把陆参一起带进去。”
“陆参?”武安侯道:“我记得,他从前师从太医院院判?”
温知虞点头:“是的,陆大夫医术精湛,让他再确定一下吧。”
武安侯犹豫:“可是你母亲她……”
“我会说服她的。”温知虞道。
武安侯深吸了一口气:“如此,我送你和陆参入宫,今夜,先不告诉你兄长和庭瑞他们。”
温知虞起身:“事不宜迟,这便出发吧。”
她让人给燕止危留了句话,便陪武安侯一起出府上了马车,往荣安王府的方向去。
路上,恰遇温庭瑞接陆参的马车。
温庭瑞掀起车帘:“父亲?您这是要去宫里么?”
话音落下,对面车帘掀起,露出武安侯的脸:“陆参在么?
我要带他进宫一趟,你马车调个头,把他送到宫门口去。”
“带师父入宫?”温庭瑞一脸懵:“好端端的,带师父入宫做什么呀?”
说着,他挪了挪,让出车窗。
陆参在车内行了个礼:“侯爷,郡主。”
武安侯看着他:“辛苦陪我们走一趟。”
陆参点头:“是。”
温庭瑞一脸茫然地让车夫调头。
到宫门口,他又一脸茫然地跳下马车,帮陆参掀开车帘。
温知虞和武安侯一同下车。
陆参又行了个礼:“不知侯爷和郡主带在下入宫所为何事?”
武安侯道:“边走边说。”
语罢,他朝宫门守卫亮了腰牌:“本侯要去惠宁宫,有事见太后与长公主。”
守卫让道:“侯爷请。”
武安侯带着温知虞和陆参往里走。
温庭瑞在后面拼命挥手:“父亲!我呢我呢?我不跟着一起进宫么?”
武安侯头也未回:“你先回家去。”
温庭瑞都快哭了:“你们都去见母亲了,那我也想见母亲呀,我都好几日没跟母亲说过话了……”
温知虞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先回去,母亲很快就回来了。”
温庭瑞鼓着腮帮子:“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很严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