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虽是第一次干农活,做起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沟渠挖得工整漂亮,泥土也夯得实实的。
有侍从问:“郡主,挖成这样可以了么?”
温知虞看了一眼:“沟渠可以了,不过,挖出来的泥土可以稍微再倒远几尺,免得下雨时被水冲回来。”
侍从闻言,又将泥土运远些。
那头,温庭瑞兴高采烈地扛着一根比他还高的甘蔗,欢喜地过来:“姐,阿危,快看我呀!”
说着,他炫耀地晃了晃肩头的甘蔗。
浅杏看过去,两眼一黑:“奴婢完了,明日别的都别做了,只坐在井边洗衣服就能洗一日。”
温知虞好笑:“振作些,明日,我安排两个侍从陪你一起洗。”
“真的么?”浅杏感动地问。
温知虞笑:“自然是真的。”
说话间,温庭瑞已经扛着甘蔗到了近前。
他将又长又粗的甘蔗放在田边的草丛里,气喘吁吁:“累死我了……”
说完,站起来捶了捶肩:“方才,我晃眼瞧见兄长也在这边,是我看错了么?”
“兄长来过又走了。”温知虞道:“他说,今夜大抵不回去了。”
“啊……”温庭瑞瞬间变得不开心:“兄长不在,今夜我岂不是要自己一个人睡?”
温知虞安慰他:“你若害怕,今夜可以让世子去陪你。”
“那你呢?”温庭瑞问。
温知虞笑:“我不怕。”
温庭瑞闻言,打起精神道:“姐姐都不怕,我有什么怕的?
而且,两个院子只隔着一堵墙。
我不怕,我可以一个人睡!”
他话音落下,身后就传来燕止危的声音:“真的不怕,还是装都不怕?”
温庭瑞扭头:“不怕就是不怕!”
“那可真是太好了。”燕止危笑盈盈:“你那院子后方,曾有口枯井,听说常闹鬼。
你阳气足,且不怕它,正好多住一住,压一压阴气。”
温庭瑞:“……”
他魂惊胆颤:“你说的……是真的么?我住的院子后面……闹鬼?”
说着,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液。
昨夜半夜,他还一个人起夜了来着。
若真闹鬼……
温庭瑞不敢想。
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哈哈哈……”燕止危没忍住,笑得前俯后仰:“自然是哄你玩儿的!”
“燕止危!”温庭瑞气得五官扭曲,挽袖冲过去:“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燕止危边笑边跑,还不忘求助:“阿虞救我!”
“你叫唤吧,叫破嗓子,我姐都不会帮你的!”温庭瑞咬牙切齿:“我跟我姐心有灵犀,我已经感应到她的想法了!”
“你少诓我!”燕止危边跑边道:“若真能心有灵犀,我与阿虞怎么没有?”
“没有什么?”温庭瑞边追边问。
燕止危喘着粗气:“我没有感知到阿虞对我浓烈的爱意……”
温庭瑞闻言,立刻扭头大声告状:“姐,阿危说你不喜欢他!”
燕止危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