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拿刀柄敲了敲铁栏,凶神恶煞道:“老实些,再乱嚷嚷,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左右,犯人少条舌头,上面也不会说什么。”
一时间,牢里安静了不少。
燕琼被揉着眼睛:“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么?”
一群人连滚带爬地起身,挨个儿趴在桌子边,眼巴巴地盯着桌子上的饭菜。
温庭瑞进了牢房:“不是梦,是本公子来给你们送吃的啦!”
几人纷纷看向他:“这是阿危的喜宴么?”
“才不是!”温庭瑞坐到凳子上:“前日和昨日,阿危来京卫司救你们了,但他不是伤还没养好么,我父亲就不让他进牢里。
牢里又脏又臭,到处都是蝎子和老鼠,万一他被咬一口,我姐和谁拜堂啊?
翡翠楼的酒菜,是我请你们吃的,不过,花的是我兄长的银子。
糕点、肉脯和果脯,是我姐让我带来的。”
燕琼问:“阿危伤口好些了么?他会不会趁着我们不在,独自去找燕携叶打架啊?”
“阿危有我姐管着呢,不必担心他。而且,他心里也有数。”温庭瑞道:“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救你们出去吧。”
燕兰琢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京卫司不会轻易放人的,听说,丽妃在皇上面前哭了一场,让皇上给她弟弟主持公道呢。”
燕琼愤懑:“分明是林凡挑衅我们在先!”
“没办法,谁叫他姐姐是丽妃,而我父亲只是国子祭酒呢?哎……”顾听墨趴在桌子边。
陆时笺抓了块红烧肉塞入口中:“谁叫我爹只是翰林学士?唉……”
燕兰琢:“我没爹了,哎!”
温庭瑞听得红了眼眶,伸手去抱燕兰琢:“你若不嫌弃,我可以……”
“休想占我便宜!”燕兰琢无情将他推开。
温庭瑞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我的意思是,你若不嫌弃,我可以抱抱你。
你莫不是以为,我要给你当爹?”
燕兰琢:“……”
燕兰琢将桂花糕塞入口中,又拿了块红烧肉塞入口中:“好吃!真好吃!大家快尝尝!”
说着,囫囵地将肉混着糕点吞下,又去夹别的菜。
几人抢成一团。
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又好几顿没好好吃过饭,几人犹如饿狼一般,风卷残云地将饭菜一扫而光。
上好的果酒,也被当成解渴的水喝。
吃饱喝足,几人扶着肚子,满足地打嗝儿。
温庭瑞见状,主动道:“你们在牢里吃不好,明日还是由我来送饭吧?
你们有想吃的,今日先告诉我。
我列一份食单,一会儿送到酒楼去,让酒楼的厨子照着做。”
听见这话,吃撑了的几人又来了精气神,七嘴八舌地报菜名——
“想吃蟹酿橙,鱼生。”
“烤羊腿,要外焦里嫩的。”
“想吃煨牡蛎,想吃桂花甜藕。”
……
温庭瑞拿着纸笔,认真记下。
突然,有人痛呼了一声:“嘶……”
“怎么了怎么了?”温庭瑞跳起来:“是被蝎子咬了么?”
燕琼捂着小腹:“我怎么觉得……肚子不太对劲?”
燕兰琢脸色苍白,额头冒汗:“肚子痛得厉害……方才吃的东西……有问题……”
温庭瑞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