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个果子,红润润的看着就好吃,但她送到嘴边还是放下了,“也不知道那个梁管事给他们吃了什么迷,魂药,叫人这么维护他。“
姜暄和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人情世故里面学问可大着呢,若是你以后当了一家之主,便知道这其中的算计。如今倒可以暂且不去管这些,只当做案子来判即可。”
这话倒是些许安慰,姜暄和趁热打铁,“我听闻你说了好一通狠话,不也将他们吓退了吗?这便是个不错的开始。”
冯溪薛叹气,“无奈之举罢了,那只管得住一时,还不知道日后要如何闹呢。说来说去就是不好下狠手。姐姐,百姓似乎并不总是像你我想象的那么……你说要是有一天他们真的敢带着什么东西来闹事,这刑是上还是不上?那梁管事,我难道真要畏惧他们放了吗?”
桌上青烟袅袅,里头点的安神香,似乎对谁都没用。
姜暄和没回答这话,只是起身到外面去伸手接了一点雨,回过头看向冯溪薛,“人还好说,可这天呢,雨若是这样一直下下去,别说修城墙了,怕是要发大水,阳春关可遭不住。”
这话让冯溪薛警醒起来,“是,你说的有理,我被他们惹得都不晓得事了。这防洪的物资也得尽快运过来,不过若是雨再这样下下去,怕是也来不及,从附近的城池运过来,怎么也要三四天。”
这话说到姜暄和心里去了,她关上门窗,熄灭了香炉,重新坐下看向冯溪薛,“既然如此,其他事便暂缓,先将防洪做好,免得人财两失。”
闻言冯溪薛点头,虽然暂且不能开工,但她也晓得事分轻重缓急,且如今她拿那些民夫也没什么好办法,便只能将人先撂在那。
但这样一来又是不少人的开销,她咬牙,“真是讨厌这些人,事情做得也不算好,还敢蹬鼻子上脸,如今在我的地盘上白吃白喝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