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侍卫很快赶人,好在冯溪薛那话也有些用处,虽然还有人想说什么,却都嗫嚅起来。
看着他们背影,往日里冯溪薛倒是觉得遭了灾的百姓都是狼狈可怜,或热心淳朴,但真遇到事了却这样拎不清。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些人便是这样的,事情还没做呢,交情先结下了。
要说里面没有任何人的煽动,她是不相信的,只是来来回回看了一遍想了几遭,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只好先回去,等查出点眉目再做打算。
空荡荡的的大堂里,冯溪薛长出一口气却并不轻松,眉目满是疲惫,肩膀也垮下来。
她今日才知道,这城主这么难当,可被人这么纠缠又无可奈何最是让人心烦意乱,来的人其中不少都是刚回来的流民,别说下手太重,都不敢下手。
在公堂里枯坐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冯溪薛才起身去找姜轩和。
“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
姜暄和不紧不慢,给她倒茶,这几日看着外面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姜暄和心下也有些厌烦,想到城墙修葺那边波折频发,关切问道,“是不是这雨叫你着急了?”
她推过去一盘果子,继续道,“其实城墙也不急着修,你大可以拿这事来历练,不用管太多。”
冯溪薛摇头,眉眼耷拉下来,看起来很是失落,“姐姐你不知道,他们刚刚闹事都闹到公堂上来了,都搞不清楚是求情还是逼迫。我实在是无法,又不能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