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的意思是说,说这话的人是骗安安的吗?”夏安安幼小的心灵里还没有好坏之分,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现在见夏盛卿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立时笑起来,重重的点头,“父王,安安明白了。”
用过晚膳后,夏安安就被奶娘抱回房间休息。等着夏安安一离开,夏子衿就气的搁下手里的茶盏,面带怒容。瞧着她这样子,夏盛卿忙抚着她的后背道:“子衿,你别生气,此事为夫会调查清楚,到时候定然饶不了那嚼舌根子的人。”
对方很明显是不怀好意,就是傻子都能够看出来。夏子衿气的浑身颤抖,“安安不过是个孩子,他们也好意思下手!”
夏盛卿哄了好一会儿,她的气息才平稳下来。夏盛卿半天没听见她说话,一低头,才见她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不觉哑然一笑,满眼的心疼。
他之前见夏子衿第一眼,就看到她疲倦的面孔,可见他被困在梁国这段时间,夏子衿一个人有多辛苦,才能够将京城的局势稳定住。
想到这儿,夏盛卿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笑意来,搂着夏子衿走到床榻前,动作轻柔的放下她,给她盖上被子,这才转身出去。
刚踏出门口,夏盛卿就禁不住跪在地上,胸口传来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剖开,好似有人拿把刀不住的往他心口上扎一样。
“王爷。”馨儿骇了一跳,连忙上前就要扶他起来,却被夏盛卿抬手制止,这疼痛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才消停下来。
夏盛卿面上毫无血色的站起来,转而看向馨儿,语气平淡,却是命令的口吻,“此事不许同子衿说。”
虽说他自己知道不会有什么大事,但若是让夏子衿知道,定然会忍不住心疼他,考虑怎么给他体内的蛊虫拔出来。夏子衿如今的身子不适合过多思虑,这些事情,不能让她知道。
馨儿面带为难,嘴巴张了张,就对上夏盛卿清冷的目光,禁不住心口一颤,默默的闭上嘴巴,点了点头。见此,夏盛卿才不着痕迹的舒了口气。
影一在暗处看着他离开,急忙跟了上去。夏盛卿扭头看着他,吩咐他去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对夏安安说的那些话。不管是什么人,胆敢对夏安安下手,他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夏盛卿一拳捶到桌面,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就吩咐人将夏天勤请过来。至于为什么是请,而不是带过来,自然是因为他这段时间的帮忙。
夏天勤没料到夏盛卿一回来就要见自己,略微诧异的同时很快就明白过来,想必夏盛卿是要从他嘴巴里得知这段日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以夏子衿的性子,必然是不会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受的委屈的。
书房里点着一盏油灯,外头照着透明的灯罩,倒是显得十分温馨。这抹感觉出现在心头上,夏天勤就禁不住自嘲一笑,他怕是一个人住的太久了,太过寂寞,倒是一盏灯都能让他唏嘘了。
不过想到夏子衿承诺他的事情,以及时不时就邀请太子妃和夏祈过来的行为,他脸上就露出真心的笑容来,对着夏盛卿弯腰行礼,“不知道九千岁喊本皇子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夏盛卿猝然转身,犀利的目光在他浑身上下来来回回的打量,就好像是审视。夏天勤从开始的不自在就镇定下来,恐怕是夏盛卿担心他充当了两天自己的身份就找不到北了。
这是敲打,夏天勤很清楚这一点。
瞧着夏天勤身上的气质和表情没有变化,夏盛卿暗自松了口气,吩咐小厮给他上茶,与他交谈起来。
很快,夏盛卿就从夏天勤嘴巴里得知夏子衿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在知道夏子衿误会他死了后眼睛有段时间瞎了时,搭在桌子上的手掌顿时握成拳头,指甲抠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甲缝渗出来。
夏天勤神情不变,想到这段时间蹦哒的欢快的林王和夏启轩等人,唇角勾勒出嘲讽的弧度来。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有好戏看了。
虽然夏天勤这段时间被刁难的厉害,但是他还是很有节操的,说的话并没有添油加醋,但就是这样,依旧让夏盛卿怒火滔天,恨不得马上去拆了林王府,给夏子衿出气。
夏天勤说完之后未免他克制不住怒气,伤及无辜,快速的起身告辞。夏盛卿一个人待在书房里,突然起身,给林润玉写了一封信,让影一速速送去。
林润玉敢趁他不在的时候对他的夫人下手,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心理准备。
而另一边,夏启轩得知自己派出去的刺客全都死了,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立刻前去找巫族长老。他过去的时候,就见巫族长老老神在在的坐在凳子上喝茶,半点惊慌失措的样子都没有。
夏启轩胸口跟被人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堵的他呼吸困难,瞧着巫族长老这样子,更是禁不住怒火滔天,“长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