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冒出昨夜两人缠绵的场景,羞的闭上眼,夏盛卿看着她这样,抱着她放进洒满花瓣的浴桶里,温热的水流立时漫过她的皮肤。
夏子衿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一声,夏盛卿温热的手指随之搭在她的肩膀上给她揉捏着,“子衿,你身子这般虚弱,今儿就不要起身了,待会儿梳洗过后,就在床榻上歇着,免得累着了。”
“还不是你昨夜胡来。”夏子衿的嗓子有些沙哑,娇嗔的白了他一眼,许是初为妇人,面颊倒是多了些往日里不曾有的嫣红,说话间都多了些风情似的。
夏盛卿想起昨夜两个人的折腾,更加尽心尽力的给她捏肩膀,“是是是,都是为夫的不是,娘子就饶了为夫这一次,下回,为夫定然温热些。”
见他又讨论此事,夏子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缩下身子,只露出大半个头在外边,眼睛眨了眨,“盛卿,你我之前亲热,我怎么不曾感觉到?”
夏盛卿身子颤了下,“当初为了能近身留在明圣帝身边,才使了秘法锁住体内阳气,又买通检查的太医,谎报伤了下体,至于你之前没察觉到,就是那秘法的功劳了。”
夏子衿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的倒也不错,若是他没有办法隐藏,也不能一直待在明圣帝身边都没有被发现。
夏子衿撑起身子,靠在浴桶上,由他给自己推拿,竟是舒服的睡着了。
夏盛卿见她脑袋一点一点的,不觉奇怪,转到前边去,就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眼睛睡的迷迷糊糊的。
望着她眉宇间流露出来的疲惫,他不觉轻笑,手掌探入水中,轻轻的将她抱起。许是昨夜真的折腾的狠了,夏子衿眼睛都没睁,嘟囔一句,就由着他抱着放到床上。
夏盛卿看着她身上的红印,不免有些心疼,抓起一旁叠了一半的被子,铺在她身上,见她眉头舒展开来,才笑着出去。
大太监刚刚走到内室,就见明圣帝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手指一下接一下的敲着,心不在焉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对外瞟,明显是想要见馨妃的样子。
想到馨妃先前说的话,大太监心口一颤,原本打定主意不去趟这趟浑水,竟是没法子看着青莲在外头凄惨一人,上前去,将青莲刚刚嘱咐他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达,末了,还添上一句,“皇上,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明圣帝自是想去的,可碍于他刚刚才拒绝,这会儿青莲刚说了两句话,他就妥协,未免不妥当,也有失他的皇帝威严。
他眼底闪过各种神情,最后还是硬咬着牙道:“不见,你叫她回去,别让她出事了。”
大太监在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明圣帝执意如此,就是他,也没法子去劝的。当即,他就转身对着屋子外边走去,面色难看的犹如锅底,对上青莲期盼的眼神,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青莲看到他的表情时候,就知道了皇帝的决定,叹息一声,对着御书房的方向就“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皇上,妾身对您是真心实意,臣妾不愿意您为难,皇上,若是臣妾与您在一起,只会给您带来烦恼,那臣妾不如……不如死了去!”
话落,她就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一旁的柱子撞过去,大太监骇了一跳,连忙高声尖叫起来,“快!快拉住她!”
替馨妃最近的太监连忙用剑一挡,还是没拦住她的冲力,导致她一头撞到柱子上,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来,大太监看着这一幕,骇的魂飞魄散,看着她脑袋上的血窟窿,颤巍巍的上前,手指探到她鼻尖。
一旁伺候的宫婢见青莲说撞柱就撞柱,吓的浑身冰凉,冷汗涔涔,慌忙跑上前,眼圈就红了,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娘娘……娘娘,您别吓奴婢啊!”
“哭什么哭,馨妃娘娘还没死,还不快去请太医。”探到青莲的鼻息后,大太监才松了口气,转头瞪了那宫婢一眼,叫她去请大夫。
宫婢恍然大悟,立刻清醒过来,连忙去太医院请太医。明圣帝在里边听到青莲说那些话,听的是心惊肉跳,刚准备劝阻,就听着外边的嘈杂声。
他竖起耳朵都没法子听见外边在说些什么,禁不住心头烦躁,刚欲走出去看看情况,就见大太监面色凝重的推门进来,出口的话叫他浑身如坠冰窟,冻的他瑟瑟发抖,“皇上,馨妃娘娘方才撞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