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明圣帝刚准备对青莲上下其手,就被她推开。夏重不解的望着她,就见她如雪般嫩白的肌肤透出点点红晕来,青莲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好似不敢见人似的,葱白的手指指了指夏子衿站的地方。
当下,明圣帝就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来,刚刚的疑问跟着散去,“你还站着这儿做什么?退下吧,日后若再叫朕发现这样的事情,定然饶不得你。”
夏子衿面上适时的浮现出感激的神情来,“儿臣谢父皇,既然如此,儿臣先行告退。”
虽不知道,青莲是用什么样的法子让明圣帝这样痴缠于她,但总归是好事,只是苦了后宫里的其他妃嫔,夏子衿幸灾乐祸的想,丝毫不为那些个妃嫔难过。
而另一边,夏盛卿正坐在月静安的床榻前,望着她日渐消瘦下来的脸庞,心口抽搐了一下,吹了吹手中的汤药,递到月静安嘴边,“母妃,您就算埋怨儿臣,也该顾惜自己的身子,这样不肯吃药,身子如何能好?”
月静安扭过头去,明显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夏盛卿叹了口气,将药碗搁到嬷嬷手里,“母妃,您既不愿意看到儿臣,儿臣就先离开了。嬷嬷,你记得叮嘱母妃喝药。”
见自己连拒绝喝药的招数都使出来,还是打动不了夏盛卿,月静安眼底不由自主的露出着急的神情来,嘴巴张了张,有心唤他留下,一直以来的自尊却是让她张不开嘴,眼睁睁的看着夏盛卿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混账!”月静安见他当真头也不回,再憋不住,直接抓起桌子上的茶盏对着地下砸了过去,胸口不住起伏。
嬷嬷望着她这个样子,忙上前抚着她躺好,“娘娘,您快别生气了,先前太医过来时便说了,您呐,要好好休养,殿下他这回怕是铁了心了。娘娘,若是您肯答应见明珠公主一面,老奴倒有一个法子。”
“什么办法?”月静安豁然抬首,她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如何将夏子衿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上,无计可施之后突然有人告诉她有法子,宛若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一样,自然不肯放过。
嬷嬷凑到她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月静安的眼眸瞬间亮了,随即皱起眉头,“只是谁来做这替罪羊?”
嬷嬷当即站起身,冲着月静安“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娘娘,老奴跟着您许久,一直未派上什么用场,若是旁人,皇子殿下怕是不会相信,因而,这人选只能是老奴,还请娘娘应允。”
“嬷嬷……”月静安手掌抖了两下,一双眼睛瞪的浑圆,双唇颤抖,“这怎么行,这……”
“娘娘,不能再犹豫了。”嬷嬷说出这法子前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此刻见月静安心软,当下咬着牙,神情坚定的开口,“娘娘谋划多年,眼见着那狗皇帝就要死了,机会就要来了,若是这时候殿下退缩,这么多年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若是殿下因为明珠公主心软,不肯对付那狗皇帝,岂不是功亏一篑?”
月静安愣在原地,枯瘦的手掌抖个不停,手腕上带着的翡翠玉镯一下接一下的晃着,到底,她还是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两行清泪就顺着眼眶淌下来。
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她未必会舍不得。但嬷嬷是她的奶娘,自她出生之日起就陪着她,当年母亲去世,就是奶娘一路照顾她,宛若生母,如今要亲手送奶娘下地狱,她如何不心痛。月静安只觉得胸口好似被一柄尖刀剜着一样,叫她痛不欲生。
她将这些疼痛全都归罪于夏子衿,若不是夏子衿迷惑了夏盛卿,嬷嬷又怎么会想出这样以命换命,两败俱伤的法子来。下定了决心后,月静安立即叫丫鬟前去传信。
夏盛卿刚刚回府,月静安宫中伺候的宫婢就过来了,说是月静安同意与明珠公主见一面,只是她近来身子不适,明圣帝又因为围场的事情对她猜忌深重,特意叫夏盛卿带她从暗道进宫,好避开明圣帝安插在宫里边的耳目。
夏子衿刚刚走出来,就看到夏盛卿站在原地,看着个身着绿色宫装的婢女傻笑,不由自主的皱眉,走上前,拽了拽他的衣袖,“盛卿,你可是看上这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