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风见她一脸无辜相,心中的火气愈发盛了,陡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向她。
“你什么意思?”秦郁宁微皱了眉,下意识地向后退,不知道沈牧风要干什么。
他却越过她,径直拿起床头柜的一瓶东西,递到秦郁宁面前,让她看个清楚,冷声质问:“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说着,男人的大掌一把扣住秦郁宁的下颌,力道逐渐收紧,嗓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
“秦郁宁,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秦郁宁这才发现自己的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瓶精油,疼痛的感觉使她终于清醒过来,眉头愈发蹙紧。
望着那瓶强效催眠精油,将昨天的事联想了一遍,顿时明白过来。
所以,他以为是她故意把精油放在房间里的?
为了让他陷入熟睡,好在夜里对童谣下手?
想到这,秦郁宁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冷眼睨沈牧风,刺道:“一出自导自演的戏码,恐怕也只有你才会信了。”
如果真是她干的,会蠢到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我早就严令禁止其他人出入这个房间,童谣连钥匙都没有,不可能是她。”沈牧风想也不想就回道,语气愈发森冷,“除了你,没有别人。”
闻言,秦郁宁笑容的嘲讽意味愈发浓了。
如果童谣存心陷害,想要弄到一把钥匙,很难吗?
不过她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反而一把推开沈牧风,挣脱他的束缚,站起身,抬起下巴,毫不畏惧的对上男人的目光,冷笑道:“对,就是我干的!是我趁着你睡着的时候,故意把童谣给推下去的!”
秦郁宁越说越激动,话到末,笑容还变得愈发诡异起来,又补充了一句:“真可惜啊,她今天怎么没有直接摔死?”
说着,秦郁宁还故作惋惜地轻叹了一声。
“你说够了没有?!”沈牧风震怒,忍不住厉声斥道,脸上满是阴骜。
“不够!”秦郁宁倏然冷下脸,扬声回道,眼底凝起冰霜。
沈牧风绷着一张脸,目光锁在秦郁宁的脸上,冷声反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重要吗?”秦郁宁讥讽地冷笑一声,倔强地与他对视,一字一顿道,“反正你也从来没有信过我,不是吗?”
既然他要这么认为,那她就遂了他的愿!
沈牧风眼神愈发黯了,盯着她的脸,抿起唇,双手握紧,许久,径直转身离开。
待男人出去之后,秦郁宁一下子跌坐在床上,闭了闭眼,一颗心像是被揪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彼时,童谣正在大厅的楼梯口旁,听见从楼上传来的争吵声,不禁勾起唇,笑容中带着一丝寒意。
秦郁宁?
她倒要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沈牧风憋着一肚子火气下了楼,正好撞见楼梯口的童谣,见她坐着轮椅,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神色略微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