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拿回了自己的刀，咧嘴一笑，“你这老爷子倒真是有趣，用这种方式考校我？”

“杀本仁义，武在止戈，霍海，等你再上高位时，自然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考校”，潘帕斯微微一笑，但那笑声听起来更像是一声叹息。

也随着这声叹息，他的容颜再次加速老化，开始须眉皆白起来，而他曾经明亮的眼睛也开始混浊了起来。

“先祖……”班农和阿瑞斯惊叫。

“老爷子，您没事儿吧？”霍海急急走过去，扶住了他。

“都闭嘴，听我说”，潘帕斯怒喝了一声，依旧声若洪钟，几个人不敢再说话了。

“我马上就将逝去，所以，必须要抓紧时间把我要说的话说完，不许插嘴！”潘帕斯再次喝道。

“是是是，老爷子，您说”，霍海赶紧点头，阿瑞斯两个人也神色黯淡地望着这位老者。

“一千三百年了，纵然我已经为太荒规则所控制，但神智依旧清醒，也大略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一切，都源于当年我执意要突破练神八重的境界，并且还要带领更多的族人进行突破，所以，惹怒了太荒规则，降罚于金瞳全族，也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

并且，太荒规则非但将我金瞳一族褪变为巨魔人，并且，还直接擒获了我置于极北原点，以我为冰霜原人模板，创造临时冰霜生命，进攻我族人，我对全族犯下了深重的罪恶，虽然我本意并不为此，但后果却是有目共睹，我是金瞳一族史上的千秋罪人！”

说到这里，潘帕斯一声长叹，眼中依稀有泪光闪动。

“老爷子，这并不是你的错，怪只怪那个太荒规则实在太不是人了……呃，它好像原本就不是人”，霍海摸了摸鼻子，觉得这些说得实在有毛病。

“不，那时也不能怪太荒规则，因为它要维系整个太荒星的稳定，必须要在各个种族之间进行平衡，否则的话，若金瞳一族全面崛起，最后必有强者挑战太荒规则的权威，甚至取而代之，它也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安危，这无可厚非”，潘帕斯摇头道。

“或许是吧”，霍海不觉地点了点头，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

“原本，看到金瞳一族因为我的错误而历经深重的苦难，我也无比痛苦，却在规则力量的作用下，根本无法死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荒规则利用我的生命能量去造成我的族人更深重惨痛的悲剧，我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这样在痛苦中沉n。

却没有想到，你的到来，居然重新解开了束缚金瞳一族的集体封印，打破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且让我看到金瞳一族的未来，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说到这里，潘帕斯望向了霍海，混浊的老眼中有着感动与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