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里包不住火,她该知道的早晚要知道,早些成熟起来,其实并不是坏事”,余曼诗站在霍海身后,轻叹了一声。
“你是故意逼走她的?”霍海有些愤怒地转头望着她。
“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么?”余曼诗面对着他的质问却并没有生气,只是摇了摇头道。
“你……”霍海卡顿了,郁闷地挠了挠头,“好像也确实没有这个必要,你是董事长,想开了她或者雪藏她,随便怎么做都行。”
“其实,我只是想让她在清晰一些事情后,做出她应有的选择。要么留下,要么离开,就这么简单”,余曼诗微微一笑道,走过来揽住了他的手臂。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霍海愣住了。
“很简单,她需要成熟,成熟地考虑好某些问题,是选择幸福地接受,还是选择痛苦地离开”,余曼诗道。
“可得了吧,我们两个根本扯不到那上面去,我就是觉得愧疚,以前我欠她的”,霍海面红耳赤地怒道。
“有时候,你发怒并不是因为别人说错了,恰恰是因为别人说对了。所以,你所谓的亏欠,其实不过就是已经累积到了质变的爱,只不过你并不想承认而已,而我所要做的,就是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否则,这样吊下去,对你、对高雪,都不是好事”,余曼诗挽起了他的手臂,语重心长地道。
“你,还说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让我来,就是故意让我与她见面……”霍海沉默了半天,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
“我只是可怜这个丫头,因为,她所有的歌儿,全都是围绕着你来写的,她早已经情根深种了”,余曼诗叹息着道。
“再说吧”,霍海心乱如麻地摆了摆手道,不知不觉间,眼前就浮现起高雪那张楚楚动人却又梨花带雨的美丽脸庞。
“当然,你同样拥有着选择权,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余曼诗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转身离开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她不能一个劲儿在这里跟霍海儿女情长,她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情!
“这特么算是怎么回事啊”,霍海长吐出口气去,可是无论如何,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梨花带雨的脸庞,一时间,他居然黯然神伤了起来。
东盟监察署总部。
依旧是那间黑暗巨大的办公室。
此刻,原本属于梁茹的那张大椅中,却坐着另外一个人,梁茹则恭敬地站在他面前,微微躬身!
她的眼神中,有着对那个男人的尊敬,依稀还有一丝仰慕!
“小茹,你的伤怎样了?”那个人关切地问道。
“已经好很多了”,梁茹点头道。
“那就好,我一直关切你的伤势”,那个人点头道。
“长上,那些西亚斯金属,已经拿到了”,梁茹低声道。
“好,很好,有了这批西亚斯金属,我们的计划就应该能成了,小茹,有你在,是我们的幸事”,大椅中的那个人不无感动地赞叹道。
“不,这跟我并没有多大关系,而是我师弟的功劳”,梁茹却摇头道。
“霍海,是么?这个小子,呵呵,最近风头很劲啊,把你们东盟折腾得天翻地覆,据说沈老怪的儿子沈烈都在他手底下吃了不少的亏”,那个人笑道。
“是啊,那个小畜牲,很能作,搞得最后我都不得不出来给他收拾残局”,梁茹无比头痛地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