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耳畔传来他低入尘埃的声音。

“嫉妒、吃醋、难受、痛苦、担忧、害怕、思念、悔恨……”

“太多情绪，不止有你说的那三个。”

他一个字一个字念了出来，眸光闪烁着异样的光辉，像是暗夜流动的潮水。

“我知道你难受就好，总不能就我一个人难受。爱是什么？其实就是我不好过，也不想让你好过。如果我们其中一个人觉得好过了，那怕是不爱对方了吧。”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水，倔强的说道。

“我就想问问你，你对付日京川绫子到底有几分把握，你的杀手锏又是什么？我看得出，日京川绫子对你很有好感，三翻四次的想要勾引你。我不是瞎子，我能看得出她想要什么。女人的征服战场从来不是金钱名利权势，而是男人，亘古不变。”

“哪怕日京川绫子再怎么传奇，她也是个女人，渴望一个足以匹配的男人携手一生。她对你不只是一时兴趣，而是想要和你天长地久。”

“我……没说错吧？”

最后一句话，吐出口腔，变得无比颤抖。

顾寒州没有言语，他有些震惊，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洞察的那么细腻。

他一直以为许意暖对于这件事，毫无所知，但是他却忘了一件事。

她是个女人，有着强烈的第六感，也比他更了解一个女人想要什么。

“是。”

他点头，除了这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

“所以，你知道日京川绫子对你心生爱慕，你却处处和她作对，把她逼急，这样对你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要么，硬碰硬，要么……智取。”

“硬碰硬，你有几分胜算……”

“……”

顾寒州再一次陷入沉默，最后声音苦涩的说道：“暖暖，这是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商场的事情……”

“什么男人的事情，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不管别人的死活！你根本没有胜算，你当我不看新闻，不知道顾家的家底是吗？你只能智取，可是最关键的点是我对不对？你不能背叛我，我要是在一天，日京川绫子就会对付你一天。”

“最近，我身边那么多日京会社的人，不是来找梨纱的，而是来看我的。他们想对我动手，只是忌惮简，所以不敢动而已。”

“我知道，你一向都是胸有成竹的人，做生意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一条路，你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只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如果，你另一条方案，其中有我……我希望你不要顾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恨你。”

“暖暖……我可以处理……”

“你不可以，你如果可以，你早就来找我了，何必拖到现在。我准许你算计我，就像上次谢珺下毒的事情一样，我不会恨你，我会理解你，依然爱你。”

“不一样！这一次不一样！”顾寒州的突然暴躁起来。“上一次，我算计你，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但……这次我做不到万全之策。”

“不一样，也不会一样！”

他大手扣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捏着。

他太阳穴青筋可见，眼神中的痛苦一眼分明。

许意暖听到这话，没有一丁点的难过，反而很开心。

“果然，你的智取里，有我。”

“我就知道，你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顾寒州，这一次我准许了，你可以利用我，我也要求你，仅此一次，以后……不准再有了。这一次，我原谅你，不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原谅你好不好？”

她终于还是没有控制住，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打湿了薄衫。

顾寒州听到这话，情绪再难克制，直接将她用力的拥入怀中。

大手穿过她的秀发，将她埋于怀中，深深地吻着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