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催坐下马,穷追不舍。
袁尚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只想着逃命,用双刀死命抽打坐骑。战马臀侧,被刀锋割出道道血口,袁尚依旧不停地快马加鞭。
战马终于吃痛不住,狂尥蹶子,将袁尚抛甩下去。
孙策策马追至,见袁尚落马,不禁冷笑。
“哼哼哼……”
其声瘆人,其状可怖。
袁尚虽未受大伤,却已是吓得半死。
“孙、孙……吴侯……你我并无大仇,求吴侯……饶命……”
“饶命?当日天子群臣面前,极尽讥讽之能,何不言饶命?戏虐孙某亡父之名,可曾想过今日?”
“吴侯饶命,饶命啊!尚年幼无知,多有冒犯,今后再也不敢了,吴侯饶命啊!”
“今后?尔还妄想有今后?哼哼哼……”孙策再次冷笑,舌头舔舐着唇边鲜血。“某那日有言,定要杀汝!”
“啊……”袁尚求饶无果,已经绝望,声嘶力竭,喊道:“我父是大将军,你不能杀我!你若杀我,我父饶不了你!我冀州铁骑,势必挥师南下,踏平江东,血洗江东!你不能杀我!”
“哈哈哈……”孙策大笑,遥望北方冀州方向,朗声大喝:“袁绍啊袁绍,听听你宝贝儿子说的话吧!哈哈哈……袁绍啊袁绍,你这儿子,竟比你还不争气!哈哈哈……”
“我父是大将军,我冀州有数十万大军,你不能杀我!父亲,救我,救救孩儿啊!”袁尚哭天抢地,竭力哀嚎。
孙策不屑地摇着头。“你父袁绍,虽非英雄,好歹没给四世三公袁氏丢脸。而你,却丢尽你袁氏几辈子的颜面!拿你父之名吓我?拿冀州大军吓我?来啊!莫说几十万冀州废物,便是百万千万之众,孙某也不放在眼中!”
孙策冷笑几声,虎目直逼袁尚。“是男人,就站起来,拿起刀,与某一战!如此窝囊,恐污了孙某之枪!”
“啊……啊……”
惨遭辱骂,袁尚又惊又羞。哆嗦着站起身来,捡起双刀。
“孙贼!某、某和你拼了!”
急冲几步,挥刀就砍。
孙策不挡不放,只轻轻提纵马缰,坐骑轻巧地向侧一闪。
袁尚一刀劈空,扑抢在地。
“废物就是废物!一辈子也成不了人!某今日杀你,免得再给你袁氏丢人现眼!”
袁尚踉跄爬起,疯狂扑来。双刀毫无章法,疯砍疯劈。“孙贼!你不得好死!”
“着实无聊!”孙策不屑一顾,长枪轻摆,将双刀击飞。
“敬你袁氏先人,留尔全尸。”
孙策长枪一摆,就要刺杀袁尚!
“住手!”
一声大喝,远远传来!
“咻!”
一声锐响,破空袭来!
“啊!”
孙策大惊,急忙缩颈俯身,却终慢了一步。
“嘭!”
一支羽箭,射中孙策肩头。
“啊……”
孙策只觉肩头一震,却未有穿皮破肉之痛。
羽箭跌落,竟是钝头之箭。
远处,一哨兵马飞奔而来。当前一将,金甲红袍,头顶三叉束发紫金冠,胯下火红追风赤兔马,手提方天画戟。
温侯吕奉先,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