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见状,笑道:“哈哈,我忘了给你们介绍,伯当人称‘勇三郎’,除了一手好枪法,尤善弓箭。”
花荣身背着长弓,王伯当擅长弓箭,一眼就看出花荣的长弓不同寻常,料定花荣也必是善射之人。
“我们花小弟年纪虽小,弓箭功夫,却未必输于伯当。”
“哦?”王伯当来了兴趣,“一会定要讨教讨教,走走,进去说话。”
白城很小,城里住的人也不多。
“咦?那是啥?”
一所院子里的一棵大树吸引了时迁的注意。
时值冬季,树叶早已凋落,光秃秃的大树,时迁当然不会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钱!
光秃秃的树枝上,栓着几根红麻绳,绳上,吊着一串串的五铢钱,随风摆动,五铢钱互相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时迁哥,那是练箭的靶子!”花荣也是神射,自然明白用途。只是,花荣可没用这么土豪的方法练功射箭。
“哈哈,花小弟果然是行家。”王伯当笑道,“不过,此物还有另一个用途,你们若是猜得出,一会我自罚三碗酒!”
“这是陷阱!”一直没机会说话的刘壁抢答了。
“陷阱?”大家都面露疑惑,看着刘壁。
“恩,是陷阱。”只有时迁很赞同刘壁的观点。
“哈哈哈……”吴用笑了起来。
“笑啥嘛?故意把钱吊在那里,等人来偷。”刘壁解释着。
“恩恩,”时迁附和着,“然后来个一箭穿心。陷阱,阴毒的陷阱!”
“哈哈哈……”众人都大笑不止。
时迁和刘壁都是贼偷,见到钱的第一反应就是偷,而偷自然可能被抓、被杀,所以他们才会给出这么专业的答案。
吴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个啊,是伯当兄弟计算日子用的。”
王伯当很赞许地冲吴用点点头。
众人还不大清楚,吴用解释道:“每月初一挂上,按大月小月悬挂三十或二十九枚五铢钱,每日射落一枚。看上一眼,就知道这个月过去几天了。”
“吴先生厉害!”王伯当冲吴用挑起大拇指。
刘壁掰着指头,查着树上剩余的铜钱,计算着现在的日子,的确吻合。可是,刘壁还是发现了问题:“如果哪天没射中,那日子不就弄错了?”
刘壁自觉说的很有道理,却不料王伯当和花荣齐齐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哈哈哈,”秦琼爽朗大笑,“伯当,快领我们吃酒吧,好饿啊!”
“好,走!”
时迁看着莫名其妙的刘壁,很鄙夷地道:“人家射不到,不会用刀子割啊!”
吴用哭笑不得。“伯当和花小弟何等神技?怎么可能射不到?”
刘壁感觉很委屈。“我是说万一呢。”挠着脑袋,跟着众人往王伯当的院子走去……
……
王伯当的屋子很大,很空。
时迁一进门,就瞧见墙角堆着一大堆五铢钱!
很多铜钱上,都带着红绳头。不用问,这些钱,一定都是从树上射下来的。
刘壁也注意到了铜钱,伸手捅捅时迁。
时迁扭过头,见刘壁的眼珠子都绿了,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很有领导样子地低声咒骂道:“你找死啊!这是秦二哥兄弟,也就是咱的兄弟,他的钱财你也敢打主意?”
“我就是看看,又没说偷。”刘壁申辩着,可是手指头却条件反射般痉挛了几下。
贼啊,看到钱哪有不动心的?
“别找死!”时迁狠狠地道,“敢嘚瑟,不被一箭穿心,也得被秦二哥一巴掌拍死!秦二哥饶了你,少主也饶不了你!”
……
王伯当豪爽,备的酒菜更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