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
珠夏和紫鹃并不觉奇怪,皇后喜欢亲力亲为的照顾小太子。
起初几夜尚能忍着,之后只要小太子一哭,娘娘便让她们抱来哺喂。
久而久之,乳娘成了摆设。
现下,小太子可挑得很,除了母后,旁人的且不肯喝。
担心打扰皇上休息,好几晚,娘娘干脆宿于外寝的小榻。
对此,圣上虽表示了不满,但扛不过几声软话,只能孤枕独眠了。
殿门阖拢,她抱起儿子,任由吃了个饱。
拍出奶嗝,小包子已然昏昏欲睡,困得睁不开眼。
方才新奇的景子太多,小家伙兴奋了许久,想必能睡个安稳觉,两三个时辰不会醒来。
将儿子置于摇篮,小嘴儿砸了砸,进入甜甜的梦乡。
她侧耳听着殿外的动静,宫人请安的声音此起彼伏,男人行至殿门口,顿了下,转向长廊,应是去瑶清池了。
初春的天气,屋子里仍凉得很,她红着脸,拨旺了内寝的碳火。
算起来,也就孕六个月的时候,在枭阳的毡帐,放肆过一回。
出了月子,她一心扑在小婴孩身上,两人连亲吻都屈指可数。
一晃两个月,似乎冷落他太久,该是补偿的时候了。
帝王体贴,可身为后宫唯一的女人,不能不懂事。
她如此寻思着,既羞又燥。
咿呀——门扉响动。
男人高大的身形投映于石屏上,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解开披风。
白色单衣松松垮垮的系着,几滴水珠延着下颚滑落,没入衣襟间。
她让美色迷了眼,不由悄悄咽了咽口水。
他浑然不觉小妻子的异样,随手挂起披风。
“致儿睡了?”
他侧着身,翻了翻搁在桌边的文书,轻声问。
然而等了半晌,不见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