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似乎忌惮过头了,这整个族区,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本宫一个弱女子,却天天被严加看管,毫无自由,长此以往,定生郁结,可谓心病难医,早晚得香消玉殒。”
说着,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
她哪里是个软弱哭闹的性子,陌言心知肚明,顺势板起脸,沉声道:
“枭阳王,历朝历代,质子尚有行宫,何况这位是大祁最尊贵的皇后娘娘,千金之躯,岂能以囚犯之遇对待?亏得皇上对您提的要求,予以慎重考虑……”
“这不是一开始,担心皇后人生地不熟的,随意走动,会迷了路么。”特木尔打着哈哈道,“既然娘娘不喜,往后侍女们候在帐外伺候,且没有您的指令,绝不跟随。”
目的达到,她微感愉悦,顿了顿,忍不住问道:“他,可安好?没什么话,托你……言明?”
“皇上一切安好。”迎着她期待的眼神,陌大人略有不忍的缓缓摇头,“不曾托微臣带话。”
事实上,他只是奉密信行事,叩拜于殿中,几乎没有交谈。
君主有江山需要坐镇,能拨一部分心神,已属不易,无法苛求太多。
搁在去年,她会觉得皇甫玥是在暗中运筹帷幄,不露声色的救她出困境。
可当两人经历种种难事,现如今,陌言这番话,反而令她隐隐升起不安。
那人,爱她至深,怎可能如此平静?
到底,准备做什么……
见她沉默,陌言忙道:“娘娘尽管当是来做客的,臣等已驻扎于枭阳边境,待两国谈妥,便会接娘娘回宫。”
没这么简单的,枭阳王野心极大。
她正寻思着如何透露点实情,特木尔投去警告一瞥,扬声道:
“巴哈,送皇后先回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