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有没有招呼舅舅和舅妈呀?”张燕拉着她已经虚岁四岁的儿子杜文,回到了娘家,因为张谭今天刚刚到家。
姐弟两有大半年时间没见到面了,张谭回家,当然要一起聚聚吃饭。
“舅舅好,舅妈好。”小杜文一点也不怯场,嘴巴甜甜的叫人,十分可爱。
张谭拍了拍小杜文的脑袋:“杜文你也好,舅舅考考你,你今年几岁了?”
小杜文想了想:“我今年四岁了。”
“那你明年几岁呀?”
“明年……明年……”小杜文卡壳了,转头看他妈妈。
苏莎揉揉小杜文的脸,说:“今年你四岁,明年你会增加一岁,四岁加一岁,是几岁呀?”
小杜文高兴的大声说:“三岁!”
引得满堂大笑。
谭明霞过来抱起小外孙,笑着说:“我们家文文还能越活越年轻呢,这得多少人都羡慕。”
小杜文仿佛听出来大家笑声的意思,慌忙改口:“明年我四岁!”
又引得大家大笑。
逗了一会小杜文,张谭和姐姐张燕聊起天来:“姐夫还在加班?”
张燕有些抱怨的说:“是啊,医院现在忙死了,也不知道今年过年能放几天假,去年就没有放假了。”
张谭不由得感慨:“医生也不容易。”
“虽然累了点,但是救死扶伤,我们学医的,能得到不少成就感。”
“现在医患关系紧张吗?”苏莎问,“我看了不少新闻,感觉现在医患关系特别紧张。”
“还行吧,有遇到过不讲理的病人家属,不过大多数还是很通情达理,理解医生这个行业的辛苦。”
医生不是个轻松的职业,张谭的姐姐张燕和姐夫杜学江,都是医生。张谭知道的很清楚。各个科室都缺人,都忙得要死,一忙,难免就没有什么好脾气。遇到纠缠不清的病人家属,就更闹不清楚了。
张谭印象中,姐夫也有一次差点和病人家属打起来了。
好像是输液的时候,医院护士不够,有不少是安医大来的实习护士。打针技术不到家,多扎了两针,结果当场就被病人家属往脸上打了一巴掌。杜学江当是值班的门诊部副主任,当然要出面,呵斥了病人家属两句,病人家属来的人比较多,就要打他。
幸好被病房的其他病友家属给拉开了。
除去这一件事,基本上倒是很顺畅,没出什么麻烦。
就这样,聊了聊生活上的琐事。一家人中午热闹的吃了顿饭。晚上的时候,张谭又被大堂哥给拉去喝酒了,那边大舅家的大表哥,也过来要找张谭去喝酒,被安排在了明天。
和这边的兄弟们喝喝酒吹吹牛,赶在除夕前一天,张谭又和苏莎去了金花市。
主要是去送年货的,张谭在北亰收到了很多年货,都是一些合作的公司老板送来的,各地的土特产都有。他们夫妻两个也吃不完,便往父母家里送了。
到了金花市,岳父苏文志立刻就要拉着张谭下象棋。
两人能都是臭棋篓子,但是车马炮摆起来。正所谓将遇良才、棋逢对手,战得是昏天黑地,悔棋、将军声音不断。
“你们初几过来这边?”苏文志装作很正常的对话,其实心里面正紧张着,因为他看到一步好棋。
虽然他已经死掉了一个车和一个炮,但他的马已经到了张谭家门口。而张谭的老将头被堵着,只要张谭没发现,马一步跳下去,就能直接将死他。
为了干扰张谭,他才明知故问,这个话题之前就聊到过,年初三过来。
“年初三。”张谭果然中计,没发现这一步,但是他却发现了自己的炮只要打过去,就能将军,于是毫不犹豫,“将军!”
“哎,你这个怎么将我的军……哦,你拿炮将,那我只能叉士了。”
张谭毫不犹豫的调过来大车:“再将!”
这个时候,苏文志只能选择再把士退回来,垫一步,不然就被炮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