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潇此时,心里也是有了别样的想法。
楚琛竟然这么会演戏,而且连自己都敢蒙骗,这太子之位,交给他,是否也有些不妥。
“至于楚琛,朕便要给你一个大些的惩罚,这太子之位——”
“君上,臣有罪!”
那宸妃刚抬下去,还没来得及宣那罗源上殿,便见到一太医模样的人从人群中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
这太医的胆子也是真大,他竟然敢公然的打断楚潇的话。
“纪若溪?他不是太医院的骨干吗?这时候冲上来干什么?”
“君上,臣有罪。”
“你的确有罪!竟然敢打断朕的宣判!”
“君上,臣罪该万死,可是臣想在死之前,为太子殿下正名。”
“哦?”
灵笙的双手握得很近,嵌入了皮肤之中也不自知,她害怕,极其的害怕,她当初,是不是就不该留下这个男人!
“刚刚那竹叶青中的青樱,不是太子殿下放的,而是微臣。”
“是你?”
“是微臣心术不正,是微臣觊觎宸妃的美貌,几次趁着给长公主看病,想要轻薄那宸妃,都没有成功。”
“这青樱,太医院也有存量。”
楚潇看向那资历最老的太医,只见那太医也连忙说道:“回君上,这太医院,是有一些青樱。”
“纪若溪,你好大的胆子!”
“微臣知道这件事最终也是逃不过君上的法眼的,这件事如今闹这么大,也是微臣鬼迷心窍,先前的时候,竟然还想嫁祸给太子,趁着那些医官检查酒杯的时候,在里面放了一些剩下的青樱,是微臣铸成大错,请君上惩罚。”
纪若溪的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他因为求爱不成,所以起了杀机,最后又想嫁祸给太子,好在看事情闹得越来越大,竟然将那些陈年往事都扯了出来,他方才站出来认了错。
“你说的话当真?”
“当真,微臣这里还有宸妃娘娘的锦帕为证。”
纪若溪将怀里的锦帕送上,又继续说道:“这是微臣去忘雨宫给娘娘看病的时候,偷偷的窃取的,而且刚刚有机会接近酒杯的人,也只有微臣。”
那锦帕,的确是宸妃的不假。
可是却不是纪若溪偷的,而是那一次他手受伤,宸妃给他,让他先自己包扎伤口用的。
也是因为这一事,他才将这件事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对不起,宸妃,楚琛是我与灵贵妃的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当今的君上惩罚,这也是我这一生,能为他做得最后一件事。
你为人母亲,自然有想护住的人。
而我,也想护住我的孩子。
楚潇的手捏得极紧,而灵贵妃此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